”
话音未落,她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咚的一声又摔倒在地。
“韦姑娘!”
“哎哟,我没事!”
韦沅抱怨道:“谁这么缺德在两棵树之间绑绳子啊!”
“好了,咱们走吧!”韦沅扯掉脚上的绳子,正要站起身仰头却见林淙和姜白都盯着某处一处一动不动。
韦沅心中顿觉不好,她僵硬的别过身子,只一眼她就直接蔫了。
正前方,站立着两个白衣人,一个看面貌大概五十左右,面容白皙,腰间别着一把玉骨折扇,最重要是他身上有种饱经风霜,渊渟岳峙的气场,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在他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此刻正疯狂的给韦沅使眼色。
韦沅好似没看见青年疯狂到要脱离面部的五官,她呆呆的站了好半晌才叫了声“爹”
“哼,我还以为你不肯认我了呢!”
“女儿不敢。”
那人看也不看林淙和姜白,只盯着韦沅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回去吧!”
韦沅连忙躲到姜白身后,探出个头说道:“我不……”
那人的脸色立时变得很不好看,他身旁的年轻人赶紧道:“师妹,师父已经决定要退掉亲事退了!”
韦沅明显错愕了一瞬,却依旧道:“那我也不回!”
那人眉头瞬间拧起,怒道:“亲事也退了,我的老脸也丢了,你还要怎样?”
“不光是成亲的事……”
可能是前面有姜白挡着,韦沅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爹,你说你是不是从来都瞧不起我,就因为我是个女子!”
“你胡说什么?”
“那为什么你只教我一些粗浅的医理,对师兄和师弟们授课时讲得精深却从不让我听?,为什么你只带他们出去云游却只让我在家里做女工还要逼我嫁个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我明明学的不比他们差,为什么你都看不见?”
一口气说完韦沅也哭了:“我娘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对我,你说她会不会伤心?”
那人脸阴沉的可怕:“你还想说什么?今日索性都说出来!”
韦沅止住哭声,又抹了把眼泪:“也没什么了,您总是说女人就应该专心相夫教子,那我就偏出个远门给你看看,从江南到这,我一路都是靠着诊金,也没医坏过一个人,我就是为了告诉你女子也能行走江湖……”
男人怒极反笑:“呵,一根绳子就能绊倒的行走江湖吗?”
韦沅道:“我不会武功还不是你不让我学!”
“我不是没教过,是你小时候赖床!”
“早上你根本也没叫过我,为什么师兄师弟你就会逼他们练?”
“你……”
男人气的面容扭曲风度全无,他从腰间取出扇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韦沅忙缩到姜白身后,林淙拦在前面道:“前辈息怒……”
他身侧的年轻人也跪在地上道:“师妹她年纪小不懂事,师父你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面对这种场面姜白也是一阵头大,韦沅就躲在自己身后,显然,她躲是不能躲开的,但杵在这父女俩中间又是前所未有的尴尬情形,不禁让她心中祈求时间赶紧过去。
好在那人终究是没有动手,他缓了半晌又将目光转到林淙身上。
“你就是林淙吗?”
林淙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他手中扇骨上的白鹤,想到那日在客栈,韦沅的针囊上绣的便是紫云白鹤纹,他当时便猜测她出身紫云谷,加上这两人的谈话,林淙心里已将他们的身份猜了个大概。
想到这林淙施礼道:“晚辈拜见韩谷主!”
韩江打量了他一番,喃喃道:“一表人才,可惜了!”
林淙听罢一脸迷茫,姜白却对着林淙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林淙反应过来那句“可惜了”是什么意思,韩江再次开口道:“还是那句话,你跟我回不回去?”
韦沅,不,应该说是韩沅,姜白能感觉到她抓着自己的手抖如筛糠,却依旧倔强道:“不回!”
“好好好”
韩江一连道了三个好,冲身后一挥手:“潜儿,我们走!”
他身后的年轻人又跪了下来:“师父,有什么话好好说,您都找到师妹了就不要再别扭了!”
说着他又转过头对少女道:“师妹你就跟师父回去了,别再倔了!师父为了你为了抛下谷中事务找了你一路,这几个月来何尝不是风餐露宿,师父也一把年纪了,你……”
韩沅内心也是摇摆不定,见她半晌没有言语,韩江轻叹一声,放缓了语气:“碧岭离此处不远,多奇珍异草,我接下来打算去看看……”
韩沅愣了愣,忽地眼前一亮:“爹,你可以带我去吗?”
“哼,那要看你肯不肯走!”
“爹那你不逼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