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说道:“睡吧,明日有我呢!”
第二日一早两人起的很早,林淙算了算,若是不出意外,当天中午就可以赶到青州。
可惜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总是有意外。就在林淙收拾行装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姜白正在梳妆,闻声回头看了一眼门口。
林淙也是奇怪,这么早谁来敲门?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客,客官?在吗?”
林淙道:“是谁,有事吗?”
“客官你昨晚借被褥时,将东西落我那了!”
林淙看了看自己的行装几件衣物一样不少,剑也好端端的放在桌案上,他能落什么东西?
林淙起身开了门,正要和掌柜的解释,不想刚开门便见一个凶神恶煞的刀疤男人站在门外,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客栈掌柜被他揪着后领,缩在身前仿佛一只鹌鹑。
姜白一皱眉当即站了起来,林淙回过身,示意她先别急,又转头说道:“阁下,这是怎么了?”
刀疤男人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他身后走出了一个头戴斗笠的老者,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是林淙?”
林淙只觉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他顿了顿说道:“不是,你认错人了。”他说着便要关门,老者身边一个刀疤男人二话不说,抬起刀柄便抵上了门,林淙皱着眉看着他两人:“在下好像不曾得罪过两位,这是作何?”
身侧的老者冷笑一声;“装什么糊涂,你明明就是林淙……”
说着那刀疤男人却已经不耐烦了,飞起一脚踢碎了门板,骂道:“还跟他费什么话,抓了他,我就不信林凤亭不把明藏交出来!”
林淙飞身退后躲开了飞来的碎屑,说道:“什么明藏?兄台怕是误会了……”
“误会你妈个头!”
刀疤男人抽刀便砍,眼见是说不通了,林淙躲避着他的刀锋,回身捡起桌上的剑和包袱,对姜白道:“我们走!”
刀疤男人追到窗边时,两人已经从窗外平稳落地,他轻功不行不敢贸然跳窗,只得啐了一口,转身向楼下跑去。
那老者没有刀疤男人那么暴躁,方才动手之时也是冷眼旁观,见刀疤男人跑向楼下,他斜睨了一眼早已瘫软的掌柜,轻声说了句:“莽夫!”
那老者不慌不忙从窗口跃下,紧追着两人而去。
身后的老者看似不起眼,武功却是极高,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两人,林淙用尽全力却依旧没办法将他甩掉。姜白的身体本就不适合再运功,林淙拉着她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林淙看了眼身后紧追的老者,说道:“这样不是办法,他们要抓的是我,反正这里离青州不远了,咱们分开走吧,到时在青州碰面。”
此时,正巧两人拐过一处路口,林淙借着树林的掩护将她推入路旁一块巨石后,转身钻进了树林的另一条路。
那老者专心追林淙,经过巨石时也未曾细看,姜白凭借巨石遮挡着身体,看他的身影一闪而过,仅是这一瞬,便呆住了——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铁煞门见过的夏侯关。只是当初在山洞昏暗,他身材矮小又戴着斗笠,故而一时没认出。
若是夏侯关那可就真的麻烦了,听他的意思看来他已经确定明藏在林家,是想要拿林淙威胁林凤亭。若真是如此,不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逞,可是就在姜白这一愣神的功夫,夏侯关追着林淙已不见了踪影。
她心里着急,只得向林淙跑去的方向追去。
林淙引着老者在林中绕了几圈,才甩开他走出丛林,经过这一番折腾,他早已跑过了所在的小镇,此处离青州城已经很近了,透过重重翠嶂,可以看到隐约远处青州北面的城郭。
林淙停下脚步望了望四周,没看见姜白的身影,倒是发现前面山脚下有个茶摊,他想着从北门进城这附近只有这一条路,姜白想进城必然会经过,正好可以去茶摊讨口茶喝,也顺便等等姜白。
茶摊很小只有五张桌子,其中四张都坐了人,看样子都是路过歇脚的。林淙走到一张没人的桌前坐下,对忙碌的茶铺老汉道:“老板,来壶茶!”
茶摊老汉尚未答话,却听隔壁桌忽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怎么?跑够了?”
林淙一愣,回头才发现那追着他的老者竟然在此,而他也终于看清老者斗笠下的脸,愕然道:“你……你是……”
夏侯关恶劣一笑:“老夫在此等你多时了。”
说罢老者骤然出手,劈掌向林淙而去。
林淙知道自己的武功和他相差甚远,他也不纠缠捡起桌上的剑纵身一跃跳出茶棚。夏侯关动作极快,见一招为中变换招式又是一掌。
林淙听到身后阴风不善,他忙向一侧避开,却不防刀疤男人竟从一旁跳了出来,挥刀迎面劈来。两面夹击之下,林淙只能取其轻,拔剑格挡住前面的刀锋,同时如泥鳅一般闪身向旁边避去。
刀疤男人一击未中,又看林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