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秦侧妃的卧寝。
一人跪在地上阐述今日老王家安平产子的经过。
细看之下竟是李嫂。
“大小姐,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老王媳妇儿转危为安,是祺韵郡主出的手。”
秦月儿因为刚生产完没多久,脸色还有些苍白。
关键是下面总是丝丝缕缕的痒,痒得她甚是烦躁。
“这么说,你是亲眼所见她剖开了产妇的肚子,将孩子拿了出来?”
“并没有,当时郡主她将奴婢跟七婆赶了出去,奴婢是后来通过老王媳妇儿口述,才知道郡主将她的肚子剖开了,伤口处还缠着一大圈绷带,上面有血,不似作假。”
秦月儿若有所思,“这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医术,肚子剖开了还能再缝上,人不会死,孩子还是健康的。”
“这几日你就守在那里,她不是说过两天会去换药吗,你将细节都看仔细了,回来说予本妃听。”
“是,大小姐。”
“下去吧。”
李嫂前脚刚走,秦星儿便端着月子餐走了进来。
齐王府众人因为秦月儿口无遮拦被禁足,齐王妃这个做婆婆的,也因此恨上了秦月儿。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用皇太孙去陷害云浅那个贱人,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所以,当天将孩子抱走之后,齐王妃便再也没踏进她房门半步。
更遑论嘘寒问暖,伺候月子。
“die,喝点当吧!”
秦星儿嘴还歪着,说话不利索。
其实以秦月儿的医术,完全可以用针灸将她治愈。
但是,她却没出手。
“啪”的一声,秦月儿将汤碗打翻在地。
秦星儿诧异的看着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die die,你个是捉什么?”
秦月儿讥讽道,“我连孩子都不用亲自喂养,你却顿顿给我喝鸡汤,猪骨汤,害我胸前胀痛,究竟是何居心?”
秦星儿心虚,眼神晃动,硬着头皮道,
“我一过黄花大菇凉,怎么懂那些,die你别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就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世子爷干的那些事,趁我怀孕伺候不了他,你就趁虚而入,替姐姐亲自’照顾’姐夫,你还真是我的好妹妹。”
照顾二字,秦月儿说的咬牙切齿,仿佛捉奸在床一般。
“我,我没有……”
“闭嘴。”
秦月儿神色一凛,哪还有半分深闺淑女的柔弱做派,真真是有点吓人。
“那我问你,是谁把我调好的麝香动了手脚,害我血流过度,没有力气生孩子?”
秦星儿一惊,没想到这事儿会被发现。
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
“说不出来?那好,我替你说。”
秦月儿一脸愤恨道,“这个计划知道的人只有我们俩,难道还是我自己害自己不成?秦星儿,我真是瞎了眼了对你掏心掏肺,你不仅来抢我男人,还想要我的命,怎么,一边算计云浅一边算计我,是迫不及待想做齐王府的世子妃了吗?”
“就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也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庶女”二字瞬间让秦星儿怒目冷对。
语气也强硬起来。
“庶女?那你又是什么?”
秦月儿,“……”
秦星儿轻嗤一声,“秦月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本就是父亲跟窑姐生下的野种,若不是父亲将你养在母亲名下,你连个屁都不是,还敢嘲笑我上不得台面?真是不知所谓。”
秦月儿神色微暗,“这话你听谁说的?”
“哼,听谁说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母亲身体有疾,根本生不出孩子,所以,你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秦月儿握紧了拳头,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她的身份决不能被人发现,否则这么多年的隐忍跟努力就都白费了。
所以秦星儿,必须消失。
她缓了缓语气道,“星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姐姐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即便我不是母亲亲生的,也是父亲的孩子,所以我们还是好姐妹。”
“哼。”
“你过来。”
秦月儿招了招手,随即将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摘了下来,秦星儿见此,这才走过去。
将玉镯套在她手上,秦月儿握着她的手道,“我们姐妹一场,你若是喜欢世子就直说,作为姐姐,我哪能委屈了你?倒是你这样,平白失了身份,叫人瞧不起咱们丞相府,也让父亲失了颜面。”
“姐……”
秦月儿摸了摸她的脸,语重心长道,“你别心急,等姐姐在府中站稳了脚跟,再跟父亲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