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珏眼神微暗,抱着云浅飞出马车。
下一秒,价值万金的紫檀木车厢“砰”的一声裂开,连马儿也未能幸免于难。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巡城的禁军,首领滕华走到白毓珏面前,单膝跪地道,“属下救驾来迟,惊了王爷和郡主,请王爷惩罚。”
男人仍旧紧紧搂着怀中的女子,声音凛冽,“城中出现大批不明身份之人,确实是你的失职,稍后自去领罚。”
“属下遵命。”
“有没有抓到活口?”
“回王爷,抓到两个,只不过……”
白毓珏冷笑一声,“服毒自尽了?”
“……是。”
“将这些尸体送去京兆尹的停尸房,加大力度排查,皇城的安全乃是重中之重,不可掉以轻心,否则下次躺在这儿的就是你。”
滕华一抖,急忙伏地叩首,“属下明白。”
然后又经过一系列有条不紊的部署,白毓珏才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
“没事吧?”
云浅眉头微蹙,轻轻“嗯”了一声。
“怎么?有发现?”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云浅是想说,这里的人有一部分身法很奇怪,不像古武,倒有点搏击跟相扑的影子。
云浅从云向天口中得知,这个时代跟小日子,不是,现在应该叫倭国,是有交往的。
而且每年倭国都有派遣使臣前来天朝觐见。
所以,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秦月儿的场景,她心里便闪过无数个念头。
有些事绝不能单纯理解为巧合,经过现代战争洗礼后的人,深知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争斗从古至今,从未停止。
而这战争除了真刀真枪的领土威胁,还包括一些精神领域的,比如科技,医疗,文化等,这都是她亲身经历的,所以,绝非危言耸听。
如果那样的话,这些人的出现便不是偶然。
或者,是冲着她来的,又或者,就是冲着白毓珏来的。
“嗯,什么味?”
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拉回了云浅的思绪。
她猛地看向白毓珏,“你受伤了?”
男人背过手臂,漫不经心道,“没。”
“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不用。”
“快点!”
白毓珏无奈,只好乖乖将手伸了出来。
看的凌风嘴角疯狂抽动。
爷,您真的不是为了引起郡主注意,故意让快封口的伤口裂开的?
云浅拧眉,“伤口有毒,带奇云丹了?”
白毓珏摇头。
“赶紧清理,回府。”
随即又看了看面前的分岔路,最终说了一句,“去明王府吧,近一些。”
白毓珏垂眸,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云礼下值的路上便听说了此事,路过家门而不入,直接向事发地点赶了过去。
还没走多远,就遇见了云浅一行人。
“妹妹,你没事吧。”
云礼关切的眼神将云浅上下打量个遍。
“大哥,我没事,莫要担心。只是王爷为了护我受了伤,我得赶紧回府为他疗伤,稍后再跟大哥细说。”
云礼这才看向白毓珏,拱手道,“多谢王爷。”
白毓珏除了对云浅,其他人都是淡淡的。
大舅哥也不例外。
“无碍。”
“王爷里面请。”
“嗯。”
云浅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意思在说,高岭之花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
白毓珏挑眉,面对云浅的揶揄,他只是勾了勾唇,并未做出回应。
正当云浅疑惑这男人今日改了性时,肩上突然一重,白毓珏居然毫无预兆的晕倒了。
然而,晕倒的人却极其敏锐,不愧是一朵高岭之花,倒都倒得如此优雅,有范。
直接栽到人家肩膀上不说,怕云浅反应不过来,还“好心”的停留了一秒。
云浅下意识揽住了他的腰。
又被男人的骚操作气笑。
她就说他绝对不是吃亏的主儿。
“王爷!”
“主子!”
前面那句是云礼喊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和懵逼。
怎么说晕就晕了?
后面一声是凌风喊的,有点迫于无奈,否则为什么会慢半拍?
云浅气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碍于大哥在,又不好揭穿他,只能让凌风将他抱进去。
谁知人家不买账,即便是“晕倒”,也死死揽着云浅的腰不放。
哎。
“算了,我亲自来。”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