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云浅的诊断,确实是肾结石。
而且已经堵到输尿管了,如果再不进行干预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情况跟容烈母子一说,他们都很震惊。
“人的身体里还能长石头?”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某些人明显是不信的。
云浅的性格就是,要我治就听我的,怀疑也给我憋着。
她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人一一解释,就这副不信的面孔,就算她把生命的起源解释通了,人家也未必会信。
“怎么样,治还是不治,给句痛快话,如果治,就出去等两个时辰,在这期间任何人不许打扰,一旦出现干扰打乱治疗导致不良后果的,你们自己承担。”
看得出,翟婉晴始终对云浅抱有怀疑态度。
因为她太年轻了。
之所以去请她,也是穷途末路。
再加上容烈从旁“诱导”,她才不得不拉下老脸去明王府请人。
“那……”
翟婉晴试探着问道,“郡主有多大把握治好?”
“五成。”
“就五成?”
那些大夫来的时候都信誓旦旦的说有八成把握,到最后都没有一个靠谱的。
这五成?
云浅虽然是大夫,但却是个急性子。
她最受不了患者家属婆婆妈妈。
当然了,这也取决于她的工作经历。
临床只是为了获得数据结果,并没有像一线医生那样整日跟患者和患者家属打交道。
所以,才导致她没那么多耐心。
“你也看到了,老将军现在疼得厉害,如果再不治疗,最多两个时辰他就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治疗,两个时辰之后或许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相公。治与不治,都在你一念之间。”
翟婉晴陷入了两难境地。
万一将人治没了,她要怎么活?
容烈不动声色看了老爹一眼,父子俩交换了个眼神。
翟婉晴什么性格他们最清楚。
优柔寡断,又爱护短。
如果让她做决定。
还不如直接等两个时辰之后给容正康收尸。
但是她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听相公的话。
容正康一生戎马,说话都是大嗓门。
唯独对妻子温柔细语,夫妻俩感情极好。
“婉晴。”
“将军!”
翟婉晴上前两步拉住了容正康的手,“您说。”
“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为夫的惨状了,这么活着真是生不如死。”
“正康……”
翟婉晴哽咽道,“别这样说。”
容正康拉着她的手,还是那样温柔的看着她,
“死马当活马医吧,更何况郡主是毓王举荐的,老夫相信毓王,自然也相信郡主。”
“嗯,好,妾身明白。”
翟婉晴郑重跟云浅鞠了一躬,
“郡主,昨日是妾身一时情急,出言无状,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为我家将军多多费心,有劳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这么恳切,云浅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
“夫人言重了,昨日那种情况您先入为主也可以理解,过去的事情咱们不提,现在给将军治病要紧,放心,只要你们相信我,五成的概率也能变成八成。出去等吧。”
“多谢郡主。”
小翠也被打发了出去。
云浅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一针麻醉剂,一边调侃道,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将军战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家庭里也是一个出色的好丈夫,好父亲,浅浅佩服。”
老将军咬着牙哼道,“少拍马屁,以后再让老夫知道你们合着伙欺负我媳妇儿,本将军定不轻饶。”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
云浅本就有军人情结,老将军一生无女,此刻两人颇有种相见恨晚的赶脚。
外面的人听到他们的笑声,皆是一怔。
容烈拍了拍母亲的手道,“父亲喜欢的人可不多,母亲差点让他错失一个小友。”
翟婉晴红着眼睛道,“知错了。”
……
“这是麻醉剂,将军怕疼吗?”
“别一针让本将军见阎王就行,我媳妇儿怕黑。”
“嘿,您不厚道,塞我满嘴狗粮,知道人家没用午膳也不能这样啊。”
容正康哈哈大笑,一会儿功夫,好像疼痛都减缓了。
“扎吧你,赶紧给老夫治好了,你也好回家吃饭。”
云浅挑眉,“这么抠门?”
“府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