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白毓珏不说话,云浅更是怒从心起。
“姓白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白毓珏看着她,还是不说话。
是不想说,也是不敢说。
云浅嗤笑,“你用尽一切手段让我喜欢你,接纳你,然后在我迷失在你温柔陷阱之时,就转身离开,所以王爷在玩什么?还是说,你就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报复我当年答应了白璟……”
“你真是……”
少女因为生气胸部剧烈起伏,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你真是个混蛋。”
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对,我就是混蛋。”
“所以,你是来退婚的?”
云浅一怔,随即又笑出了眼泪,“果然,白毓珏,你还是那么混球,从小到大,我都被困在你的迷宫里,能摸到,看不到,看到时又猜不到,你永远都是一副忽隐忽现,若即若离的样子,就像人们口中的高岭之花,无论是谁,皆不可高攀。”
“好,高不可攀的神袛,姑奶奶不攀了,退婚就退婚,今天谁不退,谁特么王八蛋。”
说完云浅转身就走,可还没出门就被男人从身后拦腰抱住。
云浅奋力挣扎,“放开我,白毓珏你给我放开,我不要见到你,再也不要。”
男人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向后殿走去。
即便云浅对他拳打脚踢,他也始终纹丝未动。
“扑通”一声,温泉池里水花四溅,两人双双跌入。
池水浸湿了云浅单薄的里衣。
勾勒出她傲人的身姿。
她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却因为几天没有吃东西,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浅浅!”
白毓珏长臂一捞,将人揽进了怀里。
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去准备燕窝。”
“是主子。”
“别闹了,身子弱的一阵风来了都能刮走,还逞强!”
云浅仰着笑脸看他,却又冷的要命。
“是我闹吗?”
白毓珏投降,“是我在闹,行了吧?”
“不行,姑奶奶言出必行,今天说了退婚就退婚,别的路都走不通。”
“行,都听你的,现在先好好泡一泡,免得脚底进了寒气。”
云浅一听眼圈再次红了,她死死咬着唇,说了一句,“白毓珏,我恨你。”
男人垂眸,“喜欢恨便恨吧,我随便。”
“你……”
云浅双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
云浅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跟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白衣男子纠缠了很多年。
可是他从未说过喜欢自己。
也没有娶她的打算。
她一气之下答应了另一个男人。
可是她不甘心。
“白毓珏,白毓珏……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因为刚刚被“喂”了一碗红糖水,云浅此刻满头大汗,颊边的碎发贴在脸上,看上去像一朵晨间被露水打湿的娇花。
男人一直守着她,被骂了也不恼,还会偷偷亲亲她的小嘴。
嗯,是甜的。
骂人也好听。
其实云浅八岁之前是一直跟着他的。
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白璟,便展现出了不一样的自己。
热情奔放。
当然,对他也很热情奔放。
但是对白璟,却透出了些许与他不一样的感觉。
就是莫名的亲近。
他醋了。
醋得很厉害。
尤其那次听到她说,让白璟去提亲时,白毓珏第一次打翻了醋坛子。
他有半个月没见云浅。
那时他二十岁,她十岁。
白毓珏苦笑。
难道要他倒退五年回去跟人家表白吗?
他愿意等,可她未必愿意嫁啊。
终于熬到了云浅十三岁。
他以为自己可以忘记。
也可以放弃。
但是身体的诚实让他惊恐。
他会在用膳时想起云浅吃成了小仓鼠的模样,然后放下筷子便飞去了燕归居。
站在远处的大树上,一看就是一整天。
他也会在睡熟时想起云浅,虽然偶尔会在醒来的时候发现打湿了亵裤,但是仍旧坚决不娶妻,连通房都不要。
折磨疯了也不要。
所以,他会在云浅睡熟之后,坐在她的房顶,跟月亮一起陪她一整晚。
有时也会想起她小时候奶乎乎求抱抱的样子,傻笑一整天。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