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同时心脏跳动的速度也在慢慢加快。
“你今晚怎么过来了?”
她捏住他指尖的力道加重了些,于是他乖乖任她将他的手掌拉过来:“这样不把规矩放在眼里,也不怕冲撞了什么,散了喜气?”
听了她的话,晋察唇线抿的平直,他的面部轮廓本就冷硬,如此一来,好似生气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部柔缓了些,微微压低下巴,看着她的眼神分明带着几丝揶揄:“话里话外都是规矩,却不知你是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些规矩。”
唐宛眨巴几下眼睛。
晋察发出低沉的闷笑声。
唐宛并不能走出竹林小院,虽然明天就是她成亲的日子。
明早,她就会换上这身嫁衣,直接从竹林小院抬到洞房。
而城南陈家,自会有人替她走过这些繁杂的程序。
唐宛有些不明白,明明都到这个程度了,仍不放她出去,而是选择了一个替身。
像是心中在惧怕着什么,仿佛只有将她牢牢禁锢在院子里,等她安安稳稳的嫁给他,男人才能心安。
唐宛没有过问。
她是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到想要搞清楚的程度,就连费心思去探索他的想法,也只觉得麻烦。
她不想打乱接下来的计划。
晋阳原本的安排,是在明天晋察去城南陈家接亲的时候,进行移花接木的操作。
竹林小院一直都是严防密守,只有那个时候晋察不在她身边,是最佳的逃离时机。
各种可能会发生的可能性晋阳都考虑到了,方案可谓不周全不完美。
可唐宛不信任他。
就是因为太周全太完美了,像满腔的愤怒与阴郁,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完美的发泄口,以至于她感觉自己正在走向另一个牢笼。
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就像现在,晋察陪在她身边,同她待在屋子里,因为毋庸置疑里面会发生些什么,所以守着的人都下意识走远了些,以防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唐宛回头看了一眼睡得不醒人事的男人,极轻地抿了一下唇。
下床时双腿一软,不小心摔在地上,腰肢刚好磕到床沿,一瞬间尖锐的疼痛猛地涌入大脑。
她咬唇跪在地上,等那股有些没办法忍受的刺痛劲儿过去,赶紧弯腰将早已放置在床底的包袱拿出来。
脚边是散落一地的嫁衣,可想而知,刚才的状况有多激烈。
晋察那个时候虽然精虫上脑,到底还存了几分理智,没有将衣服扯坏,可里面的肚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男人撕的不成样子,给扔在一边。
甚至还恶劣的用系脖的衣绳去磨她,以惩罚她的主动勾引,直到她受不住了求饶才心满意足的罢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将是他最后一次饱餐。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唐宛忽然折身回来,站在床头盯着男人毫无知觉的沉睡模样。
他安静的闭着眼睛,仿佛陷入了一场绚丽的美梦中,脸上还有残存的潮红。
这副模样少了几分醒着时的锋利冷酷,几缕发丝凌乱的垂落在颊侧,给他的脸庞添加几分柔顺的弧度。
鼻梁高挺,不久前还埋在她身下,只为从她口中听到失控的声音。
微弱的烛光落下来,平添了几分柔顺的味道,还真是容易令人忘记他做过的恶劣的事情啊。
唐宛嘴线抿直,定定的看了他几秒,猛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她的手掌泛红,轻轻抖动。
唐宛也没想到,原来平日里,她对他积压着如此多的不满。
男人挨了一巴掌,眉头皱了皱,似乎要醒来,眼珠子滚动了几下之后,又徒然归于平静。
唐宛立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紧张的手心都捏出了汗。
因为她上次说嫁衣的袖口还需要再修改,给了林婆子再来看她的机会,因而也给了晋阳将药带给她的机会。
纸条上写着,只需要一点点藏进指甲里,无论何人都能在瞬间失去知觉。
这已经是药效加倍后的量,一点点就能够药倒三五个壮汉。
可唐宛还是害怕他醒来,不知不觉中,对晋察的惧怕已经深入骨髓,更害怕的是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