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庭手段何止不光彩,简直混账透顶。
你不是心甘情愿跟着周永庭的,不过世事所迫,逼不得已。
说是小妈,你其实就比周永庭的儿子周晋南大四岁,原本家境殷实,更有相恋的男友。
因为和原配夫人的家族做过约定,周永庭不能再娶,你便一直以情人的身份跟着他,这一晃就是三四年。
从你跟了他,你就知道赫赫显达的周永庭,手里有见不得光的生意,你也清楚,这男人大概活不到寿终正寝。
得知他的死讯,你第一时间往回赶,刚下飞机就被周晋南的手下囚住,关进郊区别墅直到现在。
一个多月了,周永庭的丧事从入殓到落葬,你从头至尾都没有在人前出现过一次。
“小妈,想好了吗?”
清冷的声音瞬间拉回了你的思绪,你眯起眼睛,转头迎向周晋南探究的目光。
昔日单纯简单的少年长成你陌生的模样,你不知道是什么催生了他的成长,让他成了第二个“周永庭”。
每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有不可小觑的气场,他不声不响坐着就已足够给人压力,更何况他投注在你身上如有实质的问询视线。
你看不透这个比你小的继子,你对他身上属于周永庭的血脉发憷。
就像平缓的水面下也会有不为人知的暗窟和汹涌湍急的暗流,你需得时刻小心,免得着了道。
会咬人的狗不叫,你不能再拿以前的印象去判断面前之人。
你在沙发里调整了下坐姿,双腿放平收拢。
“这样的待客之道,我无话可说。既然你父亲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想必也不需我做什么了,什么时候可以放我离开。”
你托着右肘,纤细莹润的手指搭在腮边,习惯性的两指夹起,可惜你现在已经戒烟了,只能转而握拳撑住下巴。
明灭的阴影在镜片上流转,周晋南岔腿而坐,右手撑在膝盖上,似笑非笑地点拨你,“小妈,真没什么想说的吗?比如你以后的打算?”
暗色提花领带紧紧扣住雪白衣领,经典老派的造型在他身上并不显得沉闷无趣,反而增添了一份相得益彰的威严庄重。
那曾用于艺术创造,描绘灵感与美好的纤长手指轻轻敲击,似乎在催促你的回答。
面对他的威胁,你微微抬起下巴,踌躇地反复扫视他一阵。
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吗,你迟疑着,陷入深思。
刚过不惑之年的周永庭,不知起了什么心思,把你送到国外生活,他自己来回两头跑,又把国内的一部分事业交给周晋南打理,美其名曰要锻炼他的能力。
你没想到周永庭会死得那么仓促,而你恰好有了身孕,他甚至没来得及向外界宣布这件事。
多一个继承人,便多了分一杯羹的人,你不得不怀疑周晋南是因为这个才把你看管起来。
“我名下的东西,律师那边都有登记。”你压住火气,冷声说,“你父亲并没背着你给我留下私产,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至于遗嘱的内容,我被你关在这里,一概不知。”
“我相信,遗嘱的事也没问题,看来我这个没出世的弟弟什么都没拿到。”周晋南满不在乎地一笑,抬手整理了下领带结,往后靠在沙发上。
感到自己无故被摆了一道,你不由动怒,不假辞色地说:“若是无事,你可以走了。”
“当然有事,小妈对父亲也这么没耐性吗?”周晋南单手抚了下眼镜,镜片下的双眸平静淡漠,只有上扬的嘴角弧度折射出不易察觉的跃跃欲试。
看了眼时钟,你已没有耐心和他周旋下去,起身要走,手腕猝不及防被一股蛮力抓住。
“松开。”你剜了他一眼,厉声呵斥。
腕上的力度不见减少,铁钳一般箍住你。
你的直觉警示你周晋南不太对劲,要知道他以前见到异性是非常缅甸的,和你话都没说几句就会脸红,像这样的肢体接触也是第一次。
若他得势之后,找你耀武扬威也该够了吧。
上半身纹丝不动,周晋南单手攥住你,将你拽到自己腿旁,面无表情道:“我的话还没说完。”
你不情愿地挣了下,奈何他握的太紧,根本挣脱不开。
“坐下。”他朝沙发歪了一下头示意,用一种难以捉摸的古怪眼神打量你,声音始终冷静。
捂着胸口,你仰头深呼吸几下,要发火又无可奈何,受制于人是什么滋味,你早尝过了。
“你今晚到底来干什么?” 你咬牙瞪着他,不耐烦地往回扯自己的手臂,重重坐下。
冷酷曲线的薄唇清晰吐出两个字。
“(省略)你。”
你楞了一瞬,怀疑自己幻听了,震惊的表情一寸寸龟裂扭曲。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却掩盖不了他接下来耸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