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为人很有原则,道上的规矩,祸不及家人。
他与初晴有仇,但与孩子没仇。
司恬见大佬开口了,却没吱声。
一年多前,那时候大佬对初晴的做法,司恬不能置喙,毕竟去世的是他的爷爷。
身为外人,她无法体会那种感觉。
所以对方不原谅初晴,她也没什么看法。
只不过顾及大佬的感受,坚决不与初晴合作,甚至远离对方。
但现在她能理解大佬的感觉。
只因刚刚木尘对她所说的那番话。
不过就是离开而已,去其他的地方,并不是生死两隔,她就已经接受不得。
听到司恬来了,有很多认识她的人,只要有空的,都纷纷跑到重症监护室这边。
听到对方的话,司恬笑笑。
“对,对,对。”
所以有句话说的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塞进孩子的嘴里。
随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包里取出一个淡蓝色的小瓶子,然后倒出两粒乳白色的小药丸。
几个医生和小护士见此,忙点头,也没敢多说话。
“小孩子的病症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不过可以治,就是繁琐些,我还需要进行仔细的观察。
“那个孩子的病基本上也就定型了,活不过两周的。”
对于医院这些重症患者,谢淑梅都十分了解。
毕竟小孩得的病很罕见。
所以脉搏十分微弱。
扫了眼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致。
初晴带着两人来到海市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让其别妨碍司恬救人。
都晓得司恬医术好,所以想来看看。
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孩子的呼吸声十分微弱。
最后,谢淑梅同意了,并且还给各科室打了电话。
“我去跟医院的院长打声招呼,让我进去看看。”
“司恬医生,您来了?”
放在她身上,怕是永远都原谅不了仇人。
谢淑梅也是心疼司恬,所以多说了几句。
初晴用力的点点头,随后还报了病房号。
可她却出了一身的汗。
甚至已经无法感知到强烈的脉搏。
见此,司恬眨了眨眼睛,方才看向跪在地上始终没有起身的初晴。
“好!”
“和你学习学习。”
吊针不用打了。
但我可以去看看。”
司恬对他有点印象,平时跟在孟辰大哥身边的。
“是在海市中心医院吗?”
最先赶到的是,早先与司恬一起查过房的内科医生。
更何况,大佬的爷爷是因为初晴的不当行为,被间接害死。
“我不敢保证能治好你的孩子,毕竟我不是神仙,只是一名医生。
一年多没见,初晴的变化很大。
而这边,初晴听到司恬的话,整个人都楞在那。
谢淑梅接到司恬的电话,晓得对方要给初晴的孩子看病,忍不住唠叨了几句。
司恬抬起双眸看了眼后视镜。
一路上,除了她偶尔和自家大佬说几句话,初晴始终保持安静。
原本健健康康的孩子,如今变得骨瘦如柴。
救是救不好的,但是小孩家属同意,所以医院只能全力帮着吊命。
谢淑梅是还是中医医院的副院长,自然也能做主。
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司恬忍不住唏嘘。
白茫茫一片,路边的树也都成了光杆司令。
能坚持多久便坚持多久。
“我给谢阿姨打个电话。”
实在的孩子的脉搏微弱,生怕自己诊断错了,耽误治疗。
见对方呼吸稍显平稳,这才开始诊脉。
所以晓得司恬会告诉他们最终结果后,一个个飞快的离开。
根本无法从,‘还能救’这几个字中抽出神魂。
先看了眼仪器上的数据,方才走近病床。
随后将小孩手上的针拔出。
似乎比以前要沧桑了许多。
给人一种万分荒凉的感觉。
司恬晓得病不等人,所以就和景承开车去海市。
小孩子已经躺在床上多半个月,每天靠营养液强活。
“怎么办?”
重症监护室里,温度不算高。
既然大家都来了,而且还是不合规矩,上班时间偷闲来的。
再看看为小孩子打的针剂,司恬忍不住低叹了声。
景承的车开的很稳,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