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
这可不巧了么?
尤情是他在仙羽门为数不多的朋友。
前些日子她与胞弟出了趟远门,这才使得他落入阮萄的圈套,孤立无援。
现下尤情既已回仙羽门……这一次,属于他的一切,他要全部拿回来!
见白敛笑容逐渐变态,阮桃桃心中一咯噔,心道不妙。
好家伙,好家伙。
这是想搞前后夹击男女混打啊。
论战力,三人皆为练气初期小菜鸡。
所谓的资质,在大家都很菜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总之,这等情形下,就是谁更生猛,谁更豁的出去,谁就能赢。
论豁得出去,阮桃桃这光脚的,还怕他们两个穿鞋的?
念及此,阮桃桃缓缓转身,望向尤情。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阮萄。”
“第二,我没招惹你们任何人,我不知道你突然把我堵路上,是想问些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
她挺起自己吃得圆鼓鼓的小肚子,羞涩一笑:“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
白敛:???
尤情:O.O!
阮桃桃一语激起千层浪,暗中偷听的瓜友们瞬间沸腾了,一路奔走相告。
“听说了吗?阮萄师妹之所以天天追在白敛屁股后面跑,其实是因为她怀了他的崽!”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白敛搞大了阮萄师妹的肚子,又不愿意负责,可怜那阮萄师妹哦,挺着这么大个肚子,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跑。”
“听说了没?白敛这厮当真不是个东西!平白无故搞大阮萄师妹肚子,不愿负责也就罢了,他竟还敢脚踏两条船!”
……
“什么啊?白敛这狗东西平白无故搞大阮萄师妹肚子,脚踏两条船也就罢了,他竟还想逼阮萄师妹打掉肚子里的崽?这是何等的龌龊!何等的丧心病狂!”
“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
“这可是我大师兄他朋友道侣手底下那对剑童,趴草丛里亲眼看见的。”
“你是不知当时那情形。”
“哦呦,真是作孽哦~照我说啊,阮萄师妹她就是太老实了。”
“他们那对狗男女前后夹击,攻得阮萄师妹节节后退,她身后又好巧不巧是一排陡梯……就这样,她肚子里的崽也不知能否保得住,太惨了,太惨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呦~”
八卦逐渐朝离谱的方向发展。现如今,白敛连门都不敢出。
无他,顶着仙羽门陈世美的头衔招摇过市,着实怕被人砸臭鸡蛋。
这事白敛能忍,可不代表白敛他二舅何长老能忍。
他闻讯,急冲冲赶来离霜苑,哭丧着脸与姬泊雪告状:“仙君,您当真打算就这么放任阮萄不管?”
“劣徒白敛从前的确做得不对,不该凭一己私心去毁阮萄那丫头的名声,我这当师父的先替他向您赔个不是。”
“届时,我自当领他去与阮萄那丫头登门道歉。”
“可今日之事,您非得帮帮我。”
“我想,您也早就猜到了,白敛非但是我徒儿,还是我嫡亲的侄子,他是个好苗子,我不能让他因此而道心受损。”
“他将来可是要继任宗主之位的,他若有个闪失,我如何对得起我那已故的妹妹啊……”
“更遑,尤情那孩子……”
“她一门心思扑在我那不争气的侄子身上,听见阮萄这丫头的胡言乱语,险些背过气,至今都歪在床上哭哭啼啼。”
“哪怕是为了这孩子,您都该管管阮萄那疯丫头啊!”
……
何长老这次当真是有备而来。
道德绑架什么的,一套接一套。
尚不知自己将要与姬泊雪独处的阮桃桃正在后山泡温泉。
她整个人都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任自己的思绪如那漫天云霞般胡乱飘飞。
她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胡诌的一句话,竟能掀起这般高的风浪。
怪不得都道人言可畏,很多东西以讹传讹,传着传着便面目全非。
她倒不后悔发这场疯,否则,就当时那情形,倒霉的必然会是她。
阮桃桃怕疼,比起实打实的肉.体伤害,她觉着,被人传个谣,着实不算什么,毕竟,她对这个世界仍无半点归属感。
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自己仍在那场荒诞离奇的梦境之中。
醒来便能看见妈妈愠怒的脸,一遍又一遍催促着她起床,去吃早饭。
有些事不能细想,越想越觉难过。
阮桃桃从未这般想回家,能做的也只有甩甩头,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
总之,这件事已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