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多做攀谈,还未开口,便被茍子翁打断了,“不知皇上可知,臣与贺家小姐即将成婚的事情。”
萧岱不爽,年轻气盛的少年刚居高位难以忍受别人不顺着他的心意。又忌惮着茍子翁才班师回朝,深得民心。
“哦?朕倒是第一次听说。都怪平常对爱卿的关心过少。希望爱卿能够不要放在心上,爱卿说呢?”萧岱含笑,眼神和煦的望着茍子翁,轻压着他的肩膀。嘴角的笑容与面对贺可时截然不同,透着诡异。
“皇上多虑了。”茍子翁没把小皇帝的异样放在心上。料想不过是孩子意气。
晚宴散场,夜色冰凉。
皇帝留下贺从文,茍子翁陪贺可等在厅外。
“你说,他们两个会说什么?晚宴散场都还留着我爹。不会这么勤奋好学吧?”
茍子翁被贺可逗笑了,“不知道。”
高大的身影为贺可挡着风。上一个世界,贺可是个御姐,身高不低。而这个世界却变得娇小可人,只到茍子翁的肩膀。贺可不开心了,踩了茍子翁一脚。撵着茍子翁的鞋面。
茍子翁不知道贺可怎么突然不开心,看了看周围,除了身边的侍卫和贺可的丫鬟小绿,并没有其他人影,遂瞟了侍卫卫衣一眼,支开了他们。轻触着试探着去牵贺可的手。
让你比我高那么多!哼!
茍子翁内心失笑,弯了弯腰,头靠在贺可的肩膀上。“不开心吗?”
茍子翁的气息萦绕在贺可周围,好像被他抱着一样,明明曾经更亲密的接触也有过。这次却会让贺可红了耳朵,怎么这么会撩,之前明明还是傻白甜。现在却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过去贺可使劲在茍子翁身上吸着金钱的香气。现在却使劲嗅着茍子翁身上的荷尔蒙气息。贺可扑抱着茍子翁的腰,沉醉在茍子翁低沉磁性的声音里。“你多说几句话,我就不生气了。”
可恶!贺可你个声控。为什么茍子翁现在的音色刚好是她的取向啊!宽面条泪。
“说什么?”茍子翁的笑声从胸腔震动出来。
“那就说我喜欢你吧!”贺可略微感到不好意思。
“我喜欢你。”多年的离别反而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茍子翁理所当然的尝试着争取。
“你不说我就生气了!”
“我喜欢你!”
贺可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茍子翁不再像少年时羞涩。反而又变得坦然,却又多了上个世界所没有的成熟男人的魅力。性感的气息勾引着贺可。
好想睡他!
茍子翁眼神一暗,心里一阵紧缩,胳膊环上了贺可细廋的腰肢。忍不住使了点力道,头埋在贺可的脖颈旁沉醉着吸取贺可的气息。臂膀上的块垒突出着,漂亮的肌肉线条隐含在衣袍下。
如果贺可看到了,肯定会怀疑自己是茍子翁的哈基米。两个人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吸谁。
贺可曾经听说,每个人身上都有特殊的独一无二的气息,茫茫人海中,只有那一个人能够闻到你的气息,为此上瘾。这种特别的存在,吸引着彼此双向奔赴。
等到贺从文出来,看到贺可和茍子翁抱在一起。茍子翁的青筋凸起,好像要把和贺可揉进身体里。又害怕把贺可捏痛,故又强忍着自己的占有欲。
怎么滴?我的闺女这么喜欢跟别人拥抱?
又是跟她妈,又是跟这个野男人。跟她妈就算了,这个野男人算什么,不过是互相许配议亲罢了。还没嫁过去呢!哼!怎么不跟我抱!
贺从文咳了两声,看到两人松开彼此,才对着茍子翁说:“茍大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走远了一段距离,茍子翁确保贺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贺从文看着茍子翁始终注意着贺可,不免内心叹息。“你深爱我们家可馨吗?”
“嗯,深爱。”茍子翁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着。漫漫人生,如果有一件事情难以放下,有一个人难以回避,那一定是贺可。
在军队的日日夜夜,茍子翁靠思念着贺可度日。他孑然一身,唯有贺可是唯一的牵绊。身边将士的离去,边防线的难以坚持,苦涩的冬风,干枯的野菜都靠着贺可的爱意支撑着自己,一遍遍的抚摸着信纸,嗅闻着墨香。想象着贺可写信时的可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