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喻皱了皱眉,她能理解这些人不放行的原因。
但是傅函的状况真的不是很好。
荆喻抽出短刀,割断了系在身上的绳结,把捆在毯子里的小傅函放在地上,给他揉了揉手脚。
几人看到小孩子红彤彤脸,均是有些心疼。
刚刚出声的守卫说道:“不如,你先给他做采血,我向上报备一下,看看医疗部有没有人手能过来看看。”
看到荆喻感激的眼神,守卫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不过你也别有太大希望。医疗部的人手一直短缺,不一定能有人过来。”
荆喻摇摇头:“还是谢谢你。”
很快,傅函的血也采好了。
守卫把关着两人的铁笼推到旁边的大楼里,随后有人给门口补充了新的铁笼。
大楼一层是一排排的空铁笼,荆喻所在的这排只有她一个。
“大雪封路,你是最近几天唯一一个来这里的。”守卫看到荆喻的目光,开口解释道。
“你不需要和这孩子分开对吧?如果想分开也是可以的。”
“不用,谢谢你,我叫王小美。”荆喻朝这个热心的守卫说道。
“不谢,我是何谦。”年轻的守卫露出一排大白牙,“祝你们好运。”
荆喻和小傅函的运气确实很好。
大概十分钟后,有人吵吵嚷嚷走进了大厅。
“累死我算了,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驴使,你们领导真是一点儿良心都没有!说是给我休息时间让我放放风,感情是来出外诊……薅羊毛也不能可着我一个人薅吧!我明天就辞职!”
“你别对我笑!牙太白了,晃眼。”
“病人呢?病人在哪?”
来人的嘴喋喋不休,穿着白大褂,走路带风。
隔着老远,荆喻就看到了他眼镜下面浓浓的黑眼圈以及快要化成实质的属于加班狗的怨气。
荆喻不着痕迹后退两步。
别惹加班狗是她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王女士,这位是基地的江研究员,有他在,您放心就好了。”何谦站在江宴身后,朝荆喻眨眨眼。
“等一下,这是,傅函?!”
江宴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认识他?”荆喻不着痕迹挡在傅函身前,傅函确实说过自己的父亲是个军人。
“我是他小叔叔!”男人看起来有些焦急。
有江宴在,二人的血液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自然是没有问题。
江宴用随身携带的医疗包给傅函做了简单的降温处理,随后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走吧,车到了。王小姐是吧,你也一起,傅函的家人应该想见见你。”
江宴抱着傅函,坐到了后座。
“王小姐,你是怎么和傅函认识的。”江宴率先打破了车里的沉默。
“我生活在N城,一次外出偶尔认识了他,后来做了伙伴。”
“N城,那可很远啊。”
“对,我这次来首都是有其他事情,带傅函来只是顺便,他之前和我说过他家在首都。”
荆喻顿了顿,和江宴讲了最近几天傅函的状况。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王小姐。”
很快,三人来到医务中心。
这里以是一座私人医院,病毒爆发后成为了首都的医疗中心兼研究所。
刚一下车,就有人推着担架,把傅函接走。
“王小姐,我要跟过去看看小函的情况。您如果有身体不适可以和急诊的医生说。那边是休息区。”
江宴伸手指了指大厅一侧的一排椅子。
“小吉,你跟着王小姐。先带她去做一套基础体检,看看有没有冻伤,再用我的额度卡买些食物。”
江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淡蓝色的卡,递给下车后就跟在他身边的小吉。
荆喻点点头,“你去吧,我这儿没问题。”
刚刚一路坐车看过来,荆喻已经安心了不少。
基地内十分整洁,而且街上可以看到很多普通人,甚至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小朋友,虽然看起来不是十分强壮,但是至少衣着整洁,看起来精神不错。
“王女士,你好,我是江研究员的助理。”
“你好。”荆喻点点头。
“现在可以吃饭吗?我没有冻伤。”荆喻伸出两只手,在小吉面前晃了晃。
“啊?可以可以。”干练的小吉助理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
医务中心二层的食堂里,荆喻正在埋头苦吃。
她已经很久没吃到正常的饭菜了。
面前的菜色不多,但是有荤有素,还有一盘刚出锅的糖醋排骨和加过冰的冰可乐。
荆喻吃到排骨的那一刻,忽然感觉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