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联手诛敌,不知可否一战?”
楚云留道:“只怕那白玉魔丐轻易无法上当。”
“我自有办法。”江湖道,“事成之后,还请楚王能将黑玉断续膏交予在下。”
楚云留大袖一挥,写下一道圣旨,盖上玺印。
“君无戏言!”
江湖接过圣旨,立即退出此地。
除掉白玉魔丐,武王最大的倚仗消失,一群乌合之众,便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看着江湖离开,楚云皇忧心忡忡道:“父王,皇陵之中的杀阵,乃是一旦开启,便会将所有活物一道绞杀的存在,且老祖宗延寿至今,已经神志不清,难分敌我,更加不可能助江师兄杀敌,您那般建议,不是让江师兄去送死吗?”
楚云留一改在江湖面前的慈祥长者之貌,冷面无情:“帝王之路,哪个不是尸山血海?死一个人算得了什么?本来我们打算抓来白玉魔丐昔日弟子——樊百结相挟,引他进入皇陵,现在出现了更好的人选,当然要实施计划。皇儿,你还是太年轻了,哪知道同门之情相比君王之位,简直不值一提!”
其实楚云留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便是大凡邪修,俱生性薄凉,难念恩情,樊百结虽然是屠百城的弟子,然想借他要挟屠百城,还是太幼稚了些,现在一个曾经与他有过摩擦的敌人出现,效果要比樊百结这个弟子强上数倍!
一旁的皇后见父子之间有了龃龉,也不由上前相劝,却被楚云皇推开。
“父王!君王之位从来都不是儿臣想要的,儿臣要逍遥,要自在,要得道!可您现在让儿臣背负上了出卖同门的罪名,已经让儿臣不敢再正视自己一直以来的求道之心了,您可知这一路走来,若非江师兄,儿臣都很难见到您?我这样的人,对同门、恩人都尚且如此,难道当了帝王,便能治理好国家吗?!”
楚云皇连连后退,冲出了皇宫。
楚云留见楚云皇如此执拗,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皇后宽慰道:“这孩子的性子,与你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
“到底年轻,不知天高地厚,皇位之重,怎能与区区同门之情并论?”
“皇上莫急,来日方长,皇儿会慢慢想明白的。”
“但愿如此吧。”楚云留缓缓踱步至门外,看向一旁等候许久的珊瑚,“将九皇子这几日的遭遇,一字一句说来!”
珊瑚脸色微白:“儿臣不知。”
楚云留淡淡道:“朕记得,宸妃病重,时日无多。”
珊瑚身躯颤抖,楚云留弯腰扶起:“你是朕的好女儿,朕相信你定然是顾大局的孩子。”
……
前脚从王宫出来,后脚江湖就将口袋里的少皞弄出来了。
“我曾听说‘昔日南荒大君偶至云母溪,遇玄武,玄武授予南荒大君六爻之术,占卜古今,无出其右,大君依六爻,创数千阵法,授北渊修士’……”
“你好歹也是个王八,想必跟玄武也能攀上点关系,你看……”
少皞被江湖拎住尾巴,本就生气,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
“什么王八?!”
“老子是玄武后裔!玄武!!!”
见激将法成功,江湖憋住笑应和道:“好的,玄武,现在我遇到了这样的困境,你也发发善心,跟你先祖一样,传我百八十套绝世阵法呗?”
少皞道:“自古每一套阵法,都需要经过千锤百炼的推敲方才问世。百八十套阵法?你当买菜呢?”
“况且你小子刚才在那楚云留面前信誓旦旦,怎么现在虚了?”
江湖将少皞平放在手心,诚恳道:“那皇陵中的阵法,既然能绞杀白玉魔丐,我更是不在话下,且那老祖宗也是皇室中人,到时候未必能听我的,我要是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只怕到时候不是去除魔,而是去送菜了。”
少皞嗤笑道:“原来你小子已经看出来那楚云留在诓你。”
“这黑玉断续膏我是非得不可,你若不帮忙,要是我死在皇陵里,我的血你也得不到了。”
“你居然用这个来威胁我?”少皞芝麻大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似乎考虑到什么,一咬牙,从自己的龟背上揭下一块指甲盖大的龟甲:“拿着。”
江湖看着这片臭烘烘的龟甲,道:“这片王八壳太小了,你换块大的行不行?我瞅着你背心那块就不错。”
“让你拿着就拿着,废话那么多,直接让那白玉魔丐把你砍死算了!”
少皞慢慢吞吞的爬进了江湖的口袋,趁着江湖专心打量那龟甲时,扑上去就是一口,咬完就跑。
“再说一遍!老子是玄武!不是王八!!”
万籁生山,一星在水
武王府内。
武王将遇到楚云皇与江湖之事娓娓道来,屠百城听罢,沙哑着声音道:“区区力武者而已,不足为惧。”
武王顿首:“那就烦劳阁下了。”
屋外传出些许动静,两人警觉大喝:“谁?!”
夺门而出的霎那,江湖脚底行窍一闪,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屠百城立即要追,武王阻拦道:“穷寇莫追,阁下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
“在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