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总“女鬼、女鬼”的叫,于是江湖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鬼茫然的摇了摇头,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湖打量了一下女鬼:“嫣然一笑香玉陌,你倒是担得起‘香玉陌’这三个字。”
香玉陌又惊又喜,对江湖一拜,附上槐树。
天外天,界外界。
端坐于王座上的女子陡然睁开双眼,威严不可冒犯:“莲花太岁何在?!”
听到女帝召唤,一身形矮小、臃肿肥胖的男子从大殿外滚了进来,冷汗涟涟:“小的……在……”
女帝嘴角一咧,露出森然怒意:“你干的好事!!”
“为何方才我感应到困缚那贱人的枷锁,已经被挣脱了?!”
莲花太岁吓得瑟瑟发抖:“陛下,这不可能,您要知道,那个地方如此隐秘,我们又在那里养了一窝厉鬼精魅,即便是结界中最厉害的佛陀,也未必敢孤身犯险,何况镇压女……镇压那女子的枷锁,除了阴阳鱼,还有谁都无法匹敌的寂灭奥义……”
莲花太岁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忽然想到了什么,打了个一个寒颤:“除非……”
女子声音愈发冰冷:“除非??”
“除非那个帮助她挣脱枷锁的人,是一个能够收服阴阳鱼、又领悟了本源的力武者,可是陛下,这不可能啊,结界中不可能有这种人出现啊……”
王座上的女子闭目沉思。
莲花太岁怂成一团,蜷缩在地上,不敢动弹。
许久之后。
“查出原因,解决原因,查不出,你就会成为那个被解决的原因。”
“是是是,小的立即就去查!”
莲花太岁屁滚尿流的从大殿内逃走。
一时间,大殿内寂静无声。
《异闻录》有载:扶桑画师浅溪,居泰安,喜绘鲤。院前一方荷塘,锦鲤游曳,溪常与嬉戏。其时正值国家祸乱,藩镇割据,战事频仍,魑魅魍魉,肆逆于道,兵戈逼泰安,街邻皆逃亡,独溪不舍锦鲤,未去。
是夜,院室倏火,有人入火护溪,言其本鲤中妖,欲取溪命,却生情愫,遂不忍为之。翌日天明,火势渐歇,人已不见,浅溪始觉如梦,奔塘边,但见池水干涸,莲叶皆枯,塘中双鲤亦不知所踪。后有高僧闻之叹曰:魑祟动情,必作灰飞,犹蛾之投火耳,非愚,乃命数也。
对于众人来说,这则故事,似乎只是一则故事,而只有端坐于王位上的女帝知晓,那把火的原因,和那两条鱼的下落。
她以此血腥手段,抽画师浅溪魂魄,炮制阴阳鱼,镇压香玉陌,本就想让她日日神魂不得安宁,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应了高僧那句话——非愚,乃命数也。
命数吗?
玉玲珑缓缓睁开双眸,一双凌厉的凤眸中,充满了憎恨之色。
“命?!我玉玲珑从来不信!!”
“等我找到你,我亲爱的妹妹,我发誓,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这世界了。”
而此时此刻的江湖,丝毫不知,自己收服的那两条阴阳鱼,到底给他惹下了什么泼天大祸。
江湖带着香玉陌从兰若寺离开时,大殿的动静已经渐渐止歇。
白蝠老人本来是被黄金宫借来杀人的一把刀,如今却被江湖引入兰若寺,借兰若寺的力量除掉,正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逃出生天的江湖连忙往流云宗赶去,一路上却发现东洲邪修横行,处处都是人间地狱,解决了几波不长眼的邪修后,江湖得知短剑派、白水宫已经被北渊邪修占据,流云宗也岌岌可危了。
心生不妙的江湖快马加鞭,赶到流云宗时果然见到了最不愿见到的一幕。
当初的宗门圣地,如今已是断垣残壁,城墙上到处悬挂着流云宗弟子的尸体。
怎么会?
江湖怔怔立在原地,一位灰头土脸的女修从隐蔽处钻出来,见到江湖,喜极而泣:“江湖,你真的是江湖吗?”
江湖定睛一看,原来是楚离离!
楚离离见到江湖,满腹心酸,将邪修入侵东洲一事和盘托出。
原来在江湖进入天工异境后不久,北渊邪修便来到东洲,荼毒苍生,流云宗本欲与短剑派、白水宫结成同盟,奋力杀敌,谁料天师峰沈红叶临阵反戈,使得同盟分崩离析。
短剑派与白水宫独木难支,被邪修占据,流云宗因为沈红叶从内部瓦解,更是被敌人不费吹灰之力占据。
清微峰花青青、孟坚、孟毫、陆界、陆红磷……一众奋勇抵抗,却为天师峰李鬼所害。
郭嵩阳、燕人冀两位峰主誓死不降,被沈红叶悬于城门之上。
偌大的流云宗,此刻活而不降的弟子,不过寥寥而已。
正在说话间,远方传来大批人马集结的踏地声。
沈红叶一袭黄袍,立于人前,双手背负,孑然一身,仪态卓绝。
“清微峰弟子回流云宗,为何不来拜我?”
嗬,这八字还没一撇,连龙袍都穿上了?
这沈红叶的野心现在都不藏了。
江湖道:“沈红叶,你叛出流云宗,不怕宗主怪罪吗?”
沈红叶冷笑一声:“宗主?流云宗的上一任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