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应酬回来的顾南钧看到的就是师兄妹之间的这样一番和谐景象。
他黑着脸到徐子夕旁边,眼睛往右一瞟,“往那走。”
徐子夕:“不走,累。”
……
还是乔璃有眼力见的换了位置,顾南钧丝毫没客气,就在乔璃的位置坐下来,“谢了学妹。”
乔璃:“客气。”
到温簌身边,顾南钧侧耳跟她说,“罗爷爷打了个电话来,说他今天带奶奶出医院下馆子,现在已经回去了。”
温簌点点头,“你和罗大爷处挺好?”
“是他和我处,这几天都是老人家主动找我说话的。”顾南钧一幅自我欣赏的样子,“没办法,哥太优秀。”
温簌:“懂了。”
她站起身,拿好自己的小包,和于朵朵说,“我去趟厕所,马上回。”
“嗯,好!”
厕所一层有一个,与楼道间距离极近。
温簌在想,听医生说,心血管手术术后饮食要非常注意,两人毕竟年纪大了,奶奶又是那么个贪嘴的性子,罗大爷还惯着她。
她还是不放心,出来的时候,在手机里给奶奶发信息,想问问吃了什么。
隐约听见了,楼道里有声音。
这个声音十分熟悉,细想,是刚刚认识不久的乔仲书。
温簌的本能是想快些走几步,没想细听,只是那一句话还是钻到了她耳朵里。
“你不知道老顾跟他的过节啊!”
强大的好奇心,让温簌没走,就站在这个刚巧能听见说话的地方,表面上在打字,实际已经竖起了耳朵。
是他在和一个女生说话。
女生说,“什么过节?你们不是室友吗?”
“关系好,伤人才疼啊。你不是喜欢那徐子夕吗?我跟你说,他发的第一首单曲,那是拿了老顾即兴而发的旧稿,接着写的。”
“啊?真的假的?”
“别管,以后再有联谊,别给我请他。”
温簌僵在原地。
乔仲书说完话就出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看见她,怔住几秒,生出一种还是多了嘴的愧疚心。
这事,说给别人听恐怕就是吃个瓜,但全国人民现在都知道了,温簌是顾南钧的粉丝。粉丝知道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反应?
“学妹,你别想多啊。”
温簌难以言语,“可这是侵权,是抄袭吧?”
“咳。”乔仲书笑笑,“重要的是,老顾并不想把他们两人推向冰点。”
“……”温簌眉间拧住,“他们感情很好吗?”
见她真的想知道,乔仲书就与她一道走,讲给她听。
他说,“其实,老顾以前不是这个性子的。你敢相信,现在这样的他,大学那几年,其实是个沉默寡言,不善与人交流的吗?”
温簌摇头。
“他是个为音乐而生的人。不经训练,艺考就能拿第一,频繁逃课,成绩还是占上游。艺术这条路,很多人依靠外界,比如父母,能挣一个前程。我们老师说,他就凭了一幅嗓子,一双手,一双耳朵。天分点满,高处不胜寒,对于未来也没有明确的计划,这是二十岁的顾南钧。直到,另一个极端的出现。”
“是,徐子夕?”
“是的。”乔仲书说,“徐子他,太了解自己要什么了,他要成名。人生的机会靠自己去争取,他是那种会为了走上这条路,牺牲兄弟情义的人。我是这样认为的。有些东西就是没办法去判定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老顾会念着这份感情,可能也是因为,徐子是他在人生路上的一个引路人吧。也不只是他,任谁见到用尽全力去得到想要的那种劲头,都会因此受到感染吧。对吧?毕竟二十岁的人,难以拒绝大流。能引起我们一宿舍的人对于未来的探索心,这也是徐子夕的本事。”
温簌也见识到了乔仲书的本事。
说完回去,重新坐下,温簌都还在回想乔仲书的话,顾南钧给她送水果也没理。
就坐了一小会。
温簌站起来,直直走到徐子夕身边,撂下一句,“你跟我出来。”
徐子夕发懵,“哦。”
顾南钧:“??”
这能忍?
温簌转身往他瞟过一眼,果决的忽视掉他这眼神,留了个背影给所有人。
乔璃在高脚凳上坐着,勾唇,有种我家有女已长成的欣慰。温簌这小妮子,现在的气质真是深得她真传,没浪费那副好皮囊。
女人嘛,就该永远自当自立,可以孤独可以困苦,就是不要看低自己。
这么个破男人——
顾南钧冷不丁,又被乔璃瞅了一眼。
他也沉下眼,“怎么说,你知道点什么?”
乔璃摆手。
顾南钧就自己坐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