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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聘(1 / 3)

凤琳琅猛地一睁眼,入眼又回到了之前结满蛛丝的黄泥土胚房。

她偏头一看,熟悉的女童身影趴在灶台上,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炉灶上冒着热气的蒸笼。

一股子蒸包子的香味弥漫在小小不透风的屋子里,凤琳琅控制不住肚子又咕噜出声。

这下阿莲转头,满脸的泪痕。忙小跑几步跳上床,抱着凤琳琅的腰肢小声啜泣起来。

凤琳琅:......

不是,刚才她还看见白行简呢?这是又重来了一次?

但还好不是。

阿莲哭了一阵子,又自己把泪擦干,仰起小脸问道:“阿姊,刚才那伙人太可恶了!还好村长阿伯和白大哥来得及时!你饿了吗?我给你拿包子过来。”

凤琳琅一把抓住了她,“唉阿莲,不急。你先告诉阿姊,刚才那个白大哥,他——”

阿莲突然噗嗤笑出声,“阿姊,你刚才做梦说梦话,还拉着人家的手不放呢,怎么现下又要找人家?莫不是欢喜人家?”

凤琳琅被阿莲的头一句话吓得一脸发白,“什么?你说我在他面前说了梦话?都说了什么?”

阿莲不明白阿姊为什么脸色突变,吓得说话也磕巴起来:“阿姊,你就是说,说‘白行简,我活过来了’,‘你开不开心’之类的。也没有说太多,就是颠来倒去都是这几句,没其他的。”

凤琳琅如一盆冰水淋身,四肢百骸都渗流着寒气,“那他,说了什么?或者有没有奇怪的反应?”

阿莲摇了摇头,“没有,阿姊你把人家的胳膊都抓红了,白大哥都没吭一声让你抓着。你说梦话的时候他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对了!阿姊,我听白大哥这次回村,是因为考中了秀才来乡里祭祀的。虽然他从来没再村子里住过,但父辈的田产都在这儿,村长阿伯说白大哥这是回来光宗耀祖了。”

凤琳琅在沈薇的记忆里搜寻不到任何有关白行简的信息,猜测这两人虽然同村,但是从没有过交集。那刚才自己做梦说的胡话,想必也只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在疯言疯语。

“那他现在人呢?”

阿莲眼睛转悠了一圈,“说是到村长家商议什么事情,具体我也不知道。村长阿伯让我先照顾你,晚点说是有消息告诉我们。还有哇,那三个贼人被村长阿伯和白大哥送到官府了,村长阿伯说他们不敢再来了!哼,再来一次就打他们一次!”

好消息?

碰上白行简还能有什么好事情?

凤琳琅牙齿轻咬着舌尖,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居然现在就出现在眼皮底下,真是打瞌睡阎王爷就递枕头。

但怎么接近这人呢?

凤琳琅吃了一顿素包子,虽然味道不佳还有点儿酸味,但是至少填饱了五脏庙。她略微活动了下身体,便绕着小屋转悠起来。

阿莲不放心,便搀扶着她在附近散步。

她所在的村庄叫菩堤村,坐落在一片山丘环绕的谷地。依山傍水,梯田翡翠。甚是赏心悦目。

只不过绕到她们家的一亩半药田时,荒芜的田地杂草丛生,与周边生意盎然的药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凤琳琅一时更心累了。得了人家的身子,这是又要替人家养娃又要替人家种田。

想她堂堂一个药蛊谷谷主,竟然有天也要下地干农活。

唉,她还是另谋个营生吧。至少养蛊和练丹药她还是很在行的,只不过都会死人就是了。

阿莲见她心情不好,便扶着她又转悠回去了。

不过刚入院,小小的院子里堆着一地的箩筐,箩筐上都是用红纸包裹的农作物和衣布等用品。

阿莲先前亲眼目睹那帮恶霸欺负她家阿姊的恶行,此刻气鼓鼓地把凤琳琅掩在后头,对着来人就是大骂:“你们还敢再来?!不怕官府的人过来抓你们蹲大牢吗?”

几个伙计身形佝偻、身体羸弱,一看就是常干辛苦活的。

可跟那三个肥头大脑的恶霸不是一路人。但阿莲年纪小,一看到陌生人就心怀警惕之心。

这习惯可不好。

凤琳琅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没事站去一旁。

便对几个伙计开口,“不知这几位大哥是不是送错门了?我们姓沈。”

其一带着黑色瓜皮帽的黝黑青年看了她们两下,也怕给主顾送错了。

忙问道,“是沈天佑家的吗?”

沈天佑,沈薇和沈莲的亲生父亲。前几个月因为上山采草药被毒蛇咬伤,不治身亡。

可沈薇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跟沈天佑相关的人情往来啊,那几个仅存的亲戚还比她们还穷哩。躲都来不及,哪会上前凑热闹。

所以谁这般好心给沈天佑送东西?

“是的,沈天佑是我父亲。”

黝黑青年当下松了一口气,“咳,那就送对了,白秀才让我们送过来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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