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珠才一落地,无数的浴光草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朝鲛珠落地的地方扑去,不过一呼一吸之间,无数的浴光草疯狂暴涨,却又陡然枯荣。
看得一人一莲花目瞪口呆,秦青桐使劲儿拽了拽泽华的叶子,才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
“这也,这也太夸张了吧!”
说完,还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眼角,将眼角刚要坠落的眼泪,用白生生的手指擦了擦,就放到嘴边尝了尝,咪着眼睛琢磨了好一会儿,
“也没什么奇怪的啊,不都是咸的嘛?”
秦青桐百思不得其解,烦恼得拽了拽自己乱糟糟的滑落在身前的头发,心里暴躁得很。
泽华不雅的歪了歪叶子,嫌弃之意在明显不过,幸好秦青桐不曾看见,若不然想来又是一场好闹。
无数的浴光草交织在一起,在薄薄日光中散发出属于它们自己独特的光芒,引来一阵阵的清风,卷起一片片的衣角,叫人忍不住的放松,想要亲切而又热烈的拥抱它们。
无数的浴光草一眼四季枯荣,不过片刻的功夫,地上已经堆了一堆色泽亮丽的青色浆果,漂亮得比秦青桐前世见过的所有宝石还要美上三分。
泽华只是看了一眼便嫌弃的拔脚就走,过了好一会儿见秦青桐还愣在原地傻乎乎的,泽华嫌弃的伸出叶子,一把将被浴光草淹没的秦青桐给拎了出来,
“你好歹也是金尊玉贵的鲛人,怎么这么没见识,简直是丢死人了,咦,简直了。”
泽华嘴巴上虽然嫌弃不已,但是还是动作轻柔的将秦青桐丢到自己的叶子上,秦青桐揉了揉头,伸手抓住泽华故意留给她扶着的叶茎,回首朝那片浴光草看去,轻轻的拽了拽泽华的叶子,
“我们走吧,哪里有什么金尊玉贵,连人都没有见过几个,贵什么,真的看不出来哪里贵。”
秦青桐难得的有了几分孤单的意味,泽华跳着根茎,小心翼翼的跨过脚下疯狂的浴光草,嫌弃的将不小心落在它身上的浴光草抖掉,
疑惑的道,“就我的传承而讲,这片大陆有鲛人,有精灵,有狐妖,甚至是神族,但是就是没有人族,你没见过人不是很正常嘛?”
秦青桐愣了愣,低头垂眸掩盖住眼中的情绪,“哦,原来鲛人不是人啊?”
声音拉得老长老长,听得泽华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使劲儿的抖叶子,
“好好说话,你会不会说话的,不会说话,给我滚下来自己走。”
秦青桐痴痴的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传得老远老远老远的,“就算是如此,鲛人也好,其他的也罢,我也没有见过几个啊!”
泽华无所谓的摇了摇叶子,在它的传承里它已经活了万载的岁月,但是记忆里秦青桐却是它第一个接触的开了灵智的生灵,就算是这片天地的主人时常在它的头顶飞过,也未曾与它有任何的接触,它漫漫的生命,其实并不懂什么是孤单,什么是孤独,自然更不会理解秦青桐那种离群索居的孤独感。
至于什么尊贵不尊贵的,它自然也不懂,也不理解,只是传承里有记载,而秦青桐这个鲛人与传承里的鲛人很不一样,似乎更像传承里那些生命短暂的人族,下意识的泽华不管适不适合,或者说该是如此,随手拿了些传承里的东西出来忽悠秦青桐,至于是不是谁又在乎呢?更何况除了它和它傻乎乎的主人,又没有其他的生灵在。
“哦,那你现在不就正在去见嘛,有什么好好奇的?真想不懂你这个小家伙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
泽华老气横气的晃了晃身上的叶子,一副长辈的样子。
看的秦青桐翻白眼,其他开了灵智的生物,她不知道,但是泽华什么情况她是在清楚不过,若是一直在一个单纯到只有它自己一个开了灵智的生灵的环境中,万年一岁千年一岁,谁又说得清,现在的心智还不如一个十岁的小儿,奈何人家的传承强大?
秦青桐的嘴角微微翘了翘,故意调侃泽华,
“是啊,是啊,你这个万年老妖怪,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厉害的很,现在可以了吧,老妖怪?”
泽华脚下一滑,差点儿将秦青桐连人带叶子的一下子给摔了下来,强做镇定的哼了哼。
秦青桐的眼角染上了浓浓的笑意,轻柔的抚摸着泽华的叶子,好心的没有戳穿泽华这个泡沫一样不真实的大龄。
泽华悄悄摸了摸自己正中心的小萌芽,过了好一会儿,才笨拙的将话题岔开,
“秦青桐,鲛人宫是你家嘛?怎么那么大啊?你每次去看你的弟弟妹妹们都是走路过去的嘛?你是鲛人,你怎么不会像你爹一样一下子就飞去多远呢?还有还有,你怎么跟我传承里的鲛人一点都不一样啊,还那么爱哭,你不知道,你在梦里流的眼泪,都差点将我给埋了。”
秦青桐生无可恋的捂了捂自己的脸,她就知道小破孩都有十万个为什么,
泽华一口气说了一堆的问题,见秦青桐不回它,不满的晃了晃自己的叶子,
“你说嘛,你说嘛,在不说,我就把你丢下来啦。”
见此,秦青桐翻了个白眼,她还知道小破孩都是欠抽的熊孩子,高高抬起的手,原本是要抽在泽华的叶子上的,但是一想到梦境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