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慢慢靠了过来,薛蟠满脸得意,“怎么样,我就说这个肯定是。”
“厉害!”李渔点头道,说实话他有点小紧张,这种风月场所,还是第一次来。
济州府巨野县城里,虽然也有,不过他从来没去过,因为舍不得钱。
李渔长舒一口气,心中暗道,男人不来一次,那是不完整的,是有缺憾的。
画舫靠岸之后,整个船散发着如兰似麝的馥郁芬芳。
“竟然没有龟公...”薛蟠探头探脑,发现没有人出来接客,转头看了一眼李渔。
李渔轻咳一声,迈步走了进去,“你怕什么,咱们是来消费的,是顾客。顾客你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薛蟠呆呆地说道。
“顾客,就是玉皇大帝!”
薛蟠一听,胆气顿壮,也跟着走了进来
小船有两层,楼梯上铺着红驼绒的地毯,上面洒满了花瓣。
李渔手指运转木灵之力,有些职业病似地试探了一下,这些花瓣都是新鲜的,而且没有毒。
上楼之后,是一个绣阁,隔着珠帘隐隐看到里面有个人影。
薛蟠和李渔虽然自吹自擂,实际上都是第一次来,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坐在哪儿,这里好像根本没有为客人准备座位。
珠帘被一个老妇人慢慢卷开,露出里面的真容来,只见一个软塌上,侧卧着一个倦慵丽人。两个人马上被这丽人吸引了全部目光。
她一手支着粉腮,侧躺的身子修长,梳着家居的坠马髻,秀发乌黑垂在榻上,纤细的皓腕露在外面,佩着一只羊脂玉镯,仔细一看,肤质竟比镯子还要腻润。
一双水盈盈的明媚杏眸,美的难画难描,明眸皓齿,微微噘起的双唇饱满滋润,面孔看来十分年轻,腴沃雪白的身子却充满成熟的魅力。
汴梁果然非同凡响,随便一逛,就遇到一个千娇百媚的绝世尤物。
“两位公子,请坐。”声音温柔如水。
李渔还好,在绣阁内席地而坐,薛蟠有些手足无措,跟着李渔坐下。
“两位公子,既然是来汴河寻欢,为何如此拘束,莫非是第一次来?”丽人没有起身的意思,那个卷帘的老妇人,派头架子好像比丽人还大,看也不看两人一眼。
李渔干笑一声,说道:“那怎么可能,实不相瞒,姐姐别看我们弟兄二人年轻,实际上已经是花丛老手。在下人称花间浪子小豌豆,我这兄弟也有一个诨号,叫玉面公子小胖龙,我们弟兄二人,都是青楼的常客,嫖客的领袖,姐姐万万不能轻视了我们。”
榻上的美人捂着嘴偷笑起来,“小豌豆,那你们是准备一起上啊,还是一个个来?”
“啊?”李渔喉咙一动,说道:“这个不急,我们不是急色的人,今晚就是想和姐姐共叙汴河风月,畅谈诗词歌赋。当然了,要是混得熟悉之后,姐姐有什么要求,在下也绝不推辞。”
薛蟠从旁边自己找了套茶具,倒了两杯水,身后的老妇人眼色一寒。自家小姐用的茶具,从来不许人碰,这一套价值不菲,估计要扔到汴河了。
床上的美人眼神一动,示意她不要出手,继续调笑道:“哎呀,这位小豌豆公子,请自重。姐姐我只卖身,不卖艺。”
李渔刚咽下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涨的面皮发红,过了一会他转身拍了拍薛蟠:“兄弟,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啊?哦...”薛蟠晕晕乎乎的,刚要起身,突然反应过来,急声道:“凭什么!”
床上的美人,笑吟吟地看着两个人,在桌前先是窃窃私语,过了一会争的面红耳赤,就差扭打起来。
她笑的花枝招展,两个玉手拍着,咯咯笑道:“打,谁打赢了今晚我就陪谁睡。”
“还不收钱!”
兄弟两个耳红脖子粗,美貌丽人只在一旁看热闹,身后卷帘的老妇人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冷哼一声,训斥道:“瞎了你们的眼,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敢来造次?”
李渔回头,“咦,这里还有一个人。”
“老东西,你怎么跟我们说话呢,不知道顾客是玉皇大帝么?”
老妇人忍无可忍,欺身上前,一人一个大嘴巴子。薛蟠被打的原地打转,李渔手指一动,强强躲了过去。
老妇人稍微有点诧异,随后继续出手,她虽然老迈,但是速度却奇快无比。
榻上的丽人,看到李渔的手法,突然愣住了。
她一挥衣袖,老妇人也被震开,李渔只觉得被一个绫子裹住,眼前一片赤红,晕眩不已。
情急之下,他捏了一个最擅长的厚土决,却发现无济于事。这才想起来,如今是在河上,没有泥土,自然也就没有泥人。
他生受了一袖子,天旋地转,马上捏了一个法决,水气护住自己的心脉,准备跳窗逃走。
却发现一条红色的流苏,缠绕在自己身上,越缠越紧,很快就把自己绑的如同一个蚕蛹,只露出脑袋。
“碰到高人了...”
李渔知道,自己和这个老妇人交手,还有逃走的可能,这个美人一出手,自己根本一点机会也没有。
榻上的丽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