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从蔡府出来,乘坐一辆豪华的马车,来到城郊一处大宅子内。
宅子外墙很高,周围没有一棵树木,进去之后门子仆役一应俱全。
所有人见了西门庆,都停下垂手站在路边,弯腰问好。
西门庆头都不转,来到内院,这里面人就少了,走了很久也没遇见一个侍女。
他来到一个假山前,拨弄机关,假山露出一个小门。
打开小门,眼前是一个精致洞窟,两侧开着门,形成一个圆形客厅,厅内摆着石雕桌椅,四壁挂着帷幕,看起来像一座豪华的殿堂。
走进去之后,小门慢慢关闭,两边都是月光虫的灯柱,散发着幽幽光芒。
一名穿着粗黄葛衣的仆妇出现在门口,她四十多岁年纪,粗壮身材又高又大,相貌丑陋,见了西门庆却没有问好。
“怎么样?”
西门庆沉着脸,说道:“我又看到那个李渔了,他命真大,我们把役妖令都给了方腊,他还是让李渔活蹦乱跳地回到了汴梁,这等废物还想造反!”
“你不要小看了方腊,更不要小觑了李渔。太平经一共五卷,每修一卷都有精妙绝伦之处。”
“王婆,你跟着尊主,经历过当年的大战,快跟说说那太平经,都有什么本事?”
王婆眼神有些迷茫起来,似乎想起了很多旧事。
“青木诀学到最后,分身无数,灵力不断;离水诀学到深处,抬手之间,活死人,肉白骨,只需一念尚存,就能起死回生;锐金诀无盾不破,无坚不摧,可驱使天下神兵;烈火诀从未听过有人会用,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厚土决。”
“有什么厉害之处?”
“你可听闻,女娲补天和女娲造人?”
西门庆哈哈大笑,“王婆,你真是疯了,你该不会是要说,厚土诀能补天,还能造人吧?哈哈哈,你真该去找李渔,让他用水字诀帮你看看病。”
王婆细小瞳孔微微一缩,像蛇一样收紧,嘴角抽了一下算是冷笑。
西门庆知道这老妇的厉害,笑声戛然而止,手中扇子捶了一下手掌,问道:“他越厉害,我们越开心,不是么?迟早是我们御灵堂的豢奴,到时候都要为我所用。”
“哼,这几次让他逃走,尊上已经很生气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西门庆脸色一沉,若是惹恼了尊上,一句话就能让自己万劫不复。
他拍了拍手,一阵环佩轻响,十几名妙龄少女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这些女子穿着香艳奢华,不仅一个个生得明眸皓齿、千娇百媚,而且皮肤出奇的白皙娇嫩,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摸上一把。
这些少女在西门庆和王婆面前列成一排,屈膝施礼,声音有些奇怪,不带任何的情感,像是机器一样道:“奴婢见西门堂主。”
“正经门正在招人,我已经给你们伪造好身份,是蔡京出手,从衙门直接盖印的官凭路引,你们要错开时间,进去正经门的有赏,进不去的...哼哼。”
这些少女都露出害怕的神色,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谁要是进不去正经门,我就把她的家人剁去手脚,抓到总堂做豢奴。”
西门庆赶紧笑道:“王婆,我这些奴姬都是千挑万选的,每一个都有修行天赋,不可能进不去的。那个正经门,刚刚建立,真是什么都不挑,小贼、土贼、水贼什么都要。”
王婆冷哼一声,走到她们中间,突然一把拽下一个奴姬的长裤,在她臀上捏了一把,“这么白软的屁股,进去之后,一定要色诱李渔,在他神识放松的时候,种上御灵符,知道么?”
“奴婢知道。”
王婆嘎嘎一笑,笑声说不出的难听,就像是一块石头在青石板上摩擦的动静,“不管是太平道,还是正经门,都注定是我们的垫脚石。”
---
清风习习,正经门里,一棵大柳树下,赵福金拿着一柄小扇子,像个小淑女一样轻轻扇着,又把扇子捂在嘴前,笑吟吟道:“国师不让离开元妙山,困在山上好无聊,跟以前在皇宫差不多,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说什么也要多玩几天。”
小金莲微笑着不说话,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远处的李渔,手里扯了一把柳枝,编了一个环。
她们看到李渔留下的木牌之后,就非吵着下山,林灵素没有办法,又是打心眼里疼爱宠溺这个天赋已经不能说异禀,只能说有神性的小帝姬,正好让自己的大弟子护送她们,来到正经门。
“玩什么玩?”李渔远远走过来,耳朵尖的很,一下就听到小帝姬想多玩几天。
李渔就地取材,现场说教,抚着柳枝,说道:“柳树这东西,在这么多树里,独树一帜,它开春绿的早,秋来黄的晚,拼命地吸收阳光雨露,所以它才能长得这么大,枝条还这么柔软,浪的跟水一样。你们也得勤加修炼,学习柳树的刻苦精神。”
她背着手,悄悄走到李渔身后,翘着脚也够不到李渔的脑袋。
李渔早就觉察到了,抓过来戴在自己头上,掐着腰继续说道:“所谓勤能补拙,修炼没有捷径,我当初为了练水字诀,从早练到晚,就靠空气中那点稀薄的水气,浇了六茬韭菜。”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