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终于有些理解白毛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收集法宝了。
关键时候,人多是真顶用。
他从风月宝鉴内,拿出自己的库存,仔细一清点,也算是颇有家底。
毕竟他是参与了洗劫大相国寺、巫神殿、茂陵、大昭寺等一群肥的流油的宗门和陵寝。
这里面每一个,都是可以装备整个正经门都富裕的,李渔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法宝修理一下,能升级的炼制一番,然后分派给自己的门中弟子。
以前大家在门中快乐修炼,有没有法宝其实差别不大,但是现在是真刀真枪的打架了,法宝的作用就凸显了出来。
在山顶的炼丹房内,玉兔看着正在炼制的李渔,眼珠一动,上前道:“你真跟黎山圣母打起来了?”
她穿着道袍,有一个貂裘毛绒绒的兜帽翻在肩后,眼睛圆圆的灵巧之极,一副灵动少女模样。
只有在丹炉混久了的道童才知道,这玉兔就是個女泼皮,张嘴闭嘴脏话不断,与她这副外貌极不相称。
李渔点点头,随手把一柄仙剑淬上火灵。
玉兔犹豫了一会,走到一旁,过一会又踱步回来。
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正经门的人手不够,丹房的道童都走了,里面就他们两个,李渔觉得后背毛毛的,不知道这兔子在搞什么鬼。
“我你.”
李渔觉察到她的犹豫,不敢怠慢,把手里的活计放下,问道:“你咋了?在这走来走去的,难道是有事要跟我说?”
“你把这鸟项圈给我摘了,我跟你干!”玉兔终于下定了决心,拍了拍胸脯说道。
李渔笑笑,说道:“好啊。”
说完之后,没有任何犹豫,伸手就把项圈摘了。这动作十分麻利,玉兔甚至没有感觉到,就赫然发现困扰自己的项圈被摘掉了。
玉兔不敢置信,看着他手里的项圈,懊悔道:“你这人真有意思,这么简单就给摘了,早知道早点跟伱说了。”
没有了这个项圈,玉兔整个人精神不少,对着地上的项圈踩了一脚。
李渔心中暗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实在不行多一个路人也比多一个敌人强。
玉兔虽然被擒了,但是她根本不配合做不死药,留在这儿早晚是个祸害,就怕把她背后的月宫也牵涉进来。
他除掉项圈,加到炉中,准备炼制成一个捆人的法宝。
炼制好了以后,他转身一看,玉兔还没走,不禁疑惑地问道:“你咋还不走?”
玉兔带着一股香风,坐到他的身边,顺手揽住他的肩膀道:“兄弟,我看出来了,你是个狠人,我以后跟你干了。”谷喀
这样的话,从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嘴里说出来,关键是她的声音还很柔媚婉转,就显得十分不伦不类。
“你不回月宫了?我困了你这么多天,你不恨我?”
玉兔骂骂咧咧地说道:“这算什么,实话跟你说吧,你算是好的了。天庭那帮乌龟儿子王八蛋,他们逼着我每天捣药,从早到晚,一刻也不得歇息。要是误了时辰,每差一刻钟,就要用雷电劈一次,那紫电比本兔胳膊还粗,真是一群狗杀才。要是赶上什么狗屁蟠桃会,少不得皮开肉绽”
玉兔越说越伤心,双眼红肿,情绪激动,声泪涕下地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那真是闻者伤心,见着落泪,好端端一个小兔,就是因为捣药捣好,就成为了一个捣药机器,被剥夺了一切权力。
李渔没有想到,上边的规矩这么大,这帮神佛使唤人和妖两个种族,完全是不拿他们当人、当妖啊。
先是用泥人造成生灵涂炭来敛取人间信仰,然后对上去天庭的人族、妖族也是极盡剥削之能事。
親不亲,阶级分,本来还对玉兔有点敌意的李渔,马上安慰道:“别怕,入了咱们正经门,以后就是一家人,亲人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谁要是想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就让他品尝一下共正经道的铁拳!”
李渔和玉兔在这搞诉苦大会的时候,外面一个胖子乐呵呵地跑了进来,一看李渔泪眼婆娑的样子,胖子如临大敌,做了一个防守姿势,问道:“怎么了?敌人杀到咱们老窝来了?”
李渔擦了擦眼泪,道:“不是,今天咱们正经门又添一员大将!”
“大将?谁?你不是说除了我,都是小将么。”薛蟠左顾右盼。李渔指着身边的玉兔道:“就是她,兔姐。”
“这兔子有啥用,我听白玉蟾说这兔子除了骂人和吃饭比别人强,没点本事还很懒。”
看来这兔子的秉性是出了名了,在正经门都臭大街了。
李渔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己没啥好乐的,这兔子虽然是一个阶级的,但是没本事是最大的问题。
玉兔一听,勃然大怒,“本兔爷没本事?”
她站起身来,撸起袖子,露出一双欺霜赛雪的皓腕手臂,然後十分豪放地把头巾一扯,系在腰间。看不出这玉兔还挺有料,有没有本事还不知道,至少胸很大。
这幅干练的模样,和平日里兔子惫懒样大不相同,只听嗡嗡的声响之后,丹炉内所有的原材料,全部缓缓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