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灿，你的菜我给你挂厨房门口了哈！”
“谢谢婶！”
最近几天，林亿早上醒得早，但是天气凉了，她又犯起了懒没那么快起床，所以每次都在屋里回应村长老婆一句。
听着村长老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侧过头看向还在睡梦中的霜儿。
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影响，也越来越赖床了。
她拿枕头垫着腰坐着，打开床头的灯看起了书。
门外偶尔有结伴上学的孩子经过，嬉戏打闹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她都会扭头看霜儿一眼。
如果她跟别的孩子一样正常，是不是就能上学了？
这个想法穿进她脑袋的时候，林亿的书再也看不下去了，越来越多的想法涌了进来，无一例外，都是怎么样霜儿才能上学。
普通学校肯定不行，怕正常孩子歧视她欺负她，也怕她对别人的孩子动手。
去外面上特殊学校？可自己的身体，万一哪天死了，霜儿没了经济来源该怎么活？
接二连三的问题扎堆而来，她不得不考虑起更多未知的可能。
过一会儿，霜儿睡够了，睁开眼睛看到林亿还躺着，她面无表情地起床穿衣服。
林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穿衣服她都能学会，是不是说明只要慢慢教，霜儿也一定可以学会别的东西？
林亿感觉有了方向，掀开被子也起床了。
霜儿很执着于每天早上上山祭拜，所以起床后就没离开过院子。
直到林亿下厨，做了菜分装好，把装着祭品的篮子交给她，她才会开心地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把篮子往院子里一丢，玩儿去了，家里的碗有一半就是被这么摔碎的。
她这一玩，可能就是一天，除非她肚子饿了自己回家，不然林亿一天都见不到她。
如今心里有了打算，林亿不能让她再这么玩下去，所以算好时间到院子里坐着等她。
快十点钟的时候，霜儿提着篮子飞奔回来，篮子里新买的不锈钢碗在她奔跑的时候被甩了出去。
感到手里的重量变了，霜儿停下脚步，发现碗掉进了路边的草丛里，她急忙走过去捡。
林亿想到那个草丛堆底下隐藏着一条排水沟，急忙喊话让她小心。
可霜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没听到，踩着凌乱的杂草去捡碗，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左边摔了过去。
林亿着急地上前把她扶起来，霜儿起来的时候还不忘记碗，伸手拿了起来。
林亿看着她右边裤脚全湿了，扶着她往前走，明知道她可能听不懂，却还是问她：“走走看，脚疼不疼？”
霜儿没有出声，但是看她右脚踩了一下地又立马缩了回去，就知道她右脚肯定崴到了。
回到家立马打电话问村长哪家有人有车，村长听说霜儿崴到脚了，答应帮她联系人过来。
过了一会儿，人来了林亿才发现，又是上次陪她们去逛街的那个小伙，也不知道人家忙不忙，就被喊了过来。
“聂书行，又要麻烦你了。”林亿不好意思地说到。
聂书行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林亿只当他是客气话，道了谢，然后扶着霜儿坐上摩托车后座。
去镇里的医院拍了片，好在没伤到骨头，在家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林亿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她还省了心思怎么防着霜儿每天不着家。
第二天霜儿一直在厨房守着她，林亿看出她的小心思，让她在家里待着，今天她上山。
为了防止她成了独脚龙还跑出去，林亿还把院子外的小门给锁起来了。
一段时间没过来，坟头草都长高了，霜儿每天早上送过来的祭品还弄得到处都是，林亿赶紧择了一把草，给扫干净。
而且她还发现，可能是因为祭品不断，引来了许多蚂蚁，这让她起了重修坟墓的心思。
心思重重地回到家里，发现霜儿乖乖地坐在屋檐下等她，这让她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吃过饭后，她把客厅的桌子搬到门口光线比较充足的地方，然后拿出从村长家借来的一年级上册的语文书，开始教霜儿认字。
“天~”
林亿指着上面的字，一个一个发音给霜儿看。
霜儿盯着她的嘴，好奇地伸出手指探进去。
毫无防备的林亿差点咬了她手指，等把她的手拉出来后，她尝到了一股淡淡的咸味。
忽然觉得恶心，早上吃的东西一下全往上涌，她赶紧弯腰，吐了一地。
霜儿可能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身体僵硬地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林亿身体每天都有不适，她也习惯了忍耐着，不过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血和呕吐了。
今天这一吐，像是把她的精气神也给吐了出去，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