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给他,“我已经签好字了,只要三百万,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二百万给许东涛,拿回母亲的骨灰,一百万治病,也该够了。
离婚两个字,犹如导火线,把傅泊修烧得寸草不生。
傅泊修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断收紧,痛,从脸上传来,可是,她没有哼一声。
“离婚?”傅泊修冷笑,出口的话,冷如寒冬,“当初要我娶你的是你,现在要离婚的也是你,凭什么?”
他讨厌看她毫不在意的表情。
“你在生气?”许乔扯了扯苍白的唇瓣,“你为什么生气?”
“你不是想和许欣欣在一起吗?我成全你们。”
“现在三百万就能把我打发了,这对你来说应该不算是难办的条件吧。”
许乔越说不在乎的态度,就越能把傅泊修心底的怒火燃到最旺。
他讨厌她这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这算什么?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我?还是说你已经找好下家了?”
对于傅泊修毫无根据的指控,她心凉如冰。
在他身边多年,她一心一意照顾他,想着与他白头到老,结果在他心里,她就是心思歹毒,水性杨花的女人。
算了,在他心中是什么样的,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没以后,又何必一直纠结。
“是,我找好下家了,所以离婚吧,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欠不好么?”许乔轻笑。
清澈的双眸倒映着他俊美的面容。
曾经,那颗为他跳动的心,到了今天,也是时候收回来了。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最大的悲哀。
“不可能,只要我不同意,你别想从我身边离开。”傅泊修冷笑,扣着她的手,把她压在沙发上。
男上女下的姿势,让房间瞬间变得暧昧,温度骤然升高。
许乔瞳孔一缩,她太清楚他想干什么了。
“不要,傅泊修,既然不喜欢我,放过彼此不是一种解脱吗?”情急之下,许乔怒吼出声。
心口跟着骤然揪痛,整张脸瞬间苍白得可怕。
可是傅泊修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大手一扯,她身上的衣服撕烂,露出白嫩的肌肤。
低头吻了上去,可是许乔这个时候胸口的痛来得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阻止傅泊修的动作,自己已然双手抱着自己,浑身忍不住哆嗦起来。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傅泊修最终还是停手。
“许乔,你是不是生病了?”傅泊修双眸微眯,锐利的双眸似能洞悉一切。
许乔摇头,忍着浑身的不适否认。
“我没事,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可是,她的脸色实在太过苍白,苍白得他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去医院。”说着,傅泊修就要抱起她。
可许乔极力挣扎,她不能让他知道病情。
许乔的不肯配合,让他越发怀疑。
就在他坚持要送许乔去医院的时候,一阵门铃声响起。
傅泊修眉头皱起,现在已经晚上了,谁会这个时候上门?
心中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开门了。
来人是陈文瑾的朋友,说他过来是帮许乔送药过来,今天出院的时候忘带药了,所以便送了过来。
“既然你是医生,你看看她哪里不舒服。”傅泊修命令出声。
医生听着,替许乔检查了一下。
许乔痛得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但她还是看着医生,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说。
在来之前,陈文瑾就已经和他说过,让他不要提许乔身体不舒服的事。
“没事,许小姐只是痛经而已,这几天注意防护就没事了,但是药还是要按时吃,不然,身体很难好。”医生十分配合地把许乔的不适归结为痛经。
这样一来,傅泊修便打消了念头。
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傅泊修终究没有再为难她,而是摔门离开。
傅泊修走后,偌大的客厅只剩她一人孤独地坐着。
桌子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字狠狠刺痛着她的心,泪终究无声滑落,轻轻抖动的肩膀,证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昨天晚上哭了一夜,等许乔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红肿的双眸一看就是哭过。
家里的阿姨来打扫卫生时,见许乔坐在客厅里,直过去忍不住关心地问,“夫人,你怎么了?”
“没事,芒姨,你去做早饭吧,等会不用叫我,我没胃口。”说完,许乔转身要上楼,想了想,又道:“帮我准备点冰块。”
昨天晚上不知道哭到几点睡的,现在眼睛又酸又涩,哪怕不照镜子,她也可以感觉到双眸有多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