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怎么这么多官兵,最近不太平啊!”蓝水早上一开门,便看到武学堂前路过的身影疑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雍王殿下巡视路上失踪,圣上震怒,正派人满天下寻人,这大阵仗,估摸着咱们的考试也要延期了。”刘元靠着扫帚撇撇嘴。
蓝水大惊,“那可不行,我答应我爹下个月底之前不做出个名堂来,就退出武学堂。老大呢,我去找她,她肯定有办法!”
“你别着急,老大已经几日未来,听说她的夫婿受伤卧床不起,还是等等再说吧。”
“夫婿?没想到老大真成亲了,说好等我长大的。”蓝水更垮脸了。
“呆子。”刘元摇头附送了个白眼。
林宅欣兰院中,浓烈药香从内弥漫,一老者正往床上沉睡男子的身上穴位施针。
“阿伯,他怎么样了?”林南净焦急的询问,眼下乌青点缀,小脸瘦了一圈,四儿站在旁边也跟着担心。
从望是外公的家养大夫,医术很是高超。
老者叹气:“本身体弱又身中奇毒,虽已解毒,但之前擅用内力使得毒素扩散至天灵处,如今我只能尽力帮他祛除。只是,这双眼睛怕是要废了,唉!”
她不敢置信的后退。
四儿急忙跪下:“求神医救救我家公子,他,他眼睛不能出事啊。”说话间眼泪鼻涕也一齐流出。
林南净抬眼冷静的问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从望抚着胡须回忆:“曾有本古书记载,万年参可滋养,凫灵花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千年参少有,更何况万年的,还有这花也只是古书上有样式,并无人见过。”
林南净将这两样东西默默记在心中,“多谢阿伯费心了。”
林夫人和林越过来时,正碰上林南净送从望离开回院子。
“宴初怎么样了?”林夫人问道。
林南净不理,径直想转身离开,却被兄长拦住。林越小声道:
“别耍性子,有话好好说,娘是特地过来看他的。”
“呵”她气笑了,转头看着林夫人质问道:“这一切不是娘满意的吗?为了你们所谓的面子,执意找了个夫婿给我。又为了林家的钱途,让他陪我去赴宴。”
说着竟不自觉鼻子酸起来,她眼中难过,“确实要感谢娘亲,若没有他,若不是爹爹及时赶来,今天躺在床上瞎了的人就是我了!”
林夫人颤抖,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为了外人指责自己。“你居然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明知我和哥哥从小受排挤,也要让我们前去讨好别家小孩,现在长大了也要做不想做的事,对你们来说,我们到底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世上我和你父亲是最疼爱你们的人,若是我们俩不在了,守着盐场这个大山,不结交善缘,你们如何立足?”林夫人心痛道。他们夫妇自来此地也是受尽刁难,又怎会不知。
“谁说我以后要靠着盐场了?谁想要便给谁。”
似乎已经知道母亲答案,林南净不想再听,强撑着回到里屋与外界隔绝。
林夫人转身脚软了一下,林越急忙上前扶住。
“母亲莫生气,小净在气头上,说话口无遮拦,我去和她说。”
“算了,这次确实是我不对。”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让你们受委屈了。”
县令府中,汪云裳低头欣赏自己绣好的荷包,却见丫鬟急匆匆跑过。
“出什么事了?”
“还不知,只是大人叫我们都去前院,奴婢正要赶过去。”
“我也去看看。”
她来到前厅便看到汪县令上座喝茶,管家在外面跟奴仆们交代些什么。
她柔声上前:“父亲安好,可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乖女儿,汪县令胡子翘了翘。
“知府大人来信,说是要来咱们云城视察盐场,还有贵人要来,让我好生准备一下。”
汪云裳略微思索大喜:“可是二皇子要来了?”
见到父亲点头,她开心的捂紧袖中的荷包。
之前通过书信处理政事,她帮助父亲出主意扭转了一个细节,便博得了二皇子几句夸赞,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此次,若小小的县令女儿有幸得到皇子青睐,那着实让人欢喜。
“女儿这就去联系林家,让他们预备盐场接待。”
“嗯,提点他们一下,收起铜臭做派,别在二皇子面前丢了脸。”
汪云裳笑意满满的行礼:“是!”
宴初这次早早醒了来,双眼不能视物让他缓了好一会神。
四儿在旁将最近的消息都如数呈上。
宴初听完,“莲妃,那个外藩公主?”
四儿点头,又意识到宴初的眼,赶忙回答:“她五年前入的宫,至今也无子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