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的脸色。
“你怎么了?”萧修晏将人捞了起来,给她换了个位置,顺着后背。
萧修晏想原来女子当真是水做的,一双眼仿佛是个泉眼,水怎么也流不尽。
“你若说不出个缘由,一直哭得话,我便要继续了。”萧修晏清了清嗓子,颇有些下流说道。
随话落,果然姜鸠渐渐止了哭意,一双秋波潋滟嵌于精致面容上,分外好看。
“你无耻。”姜鸠用十分力咬他脖颈,萧修晏面色不动,亦不阻止,倒是姜鸠自己咬累了,附倒他肩上休息,“我梦到阿姊了。”
萧修晏沉了沉眼眸,咬紧后槽牙,“呵,你倒还能分出精力做梦。”
“我是晕过去了。”姜鸠耳根发烫,睫毛快速地眨了眨,分外难为情。
“……”萧修晏顿时偃旗息鼓,倒生出几分愧疚,“怪不得刚在怎么叫你,你都没反应。”
想是要弥补什么,床幔内一阵翻动,姜鸠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脑袋枕在他的臂弯,“说说,梦到你阿姊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有什么。”姜鸠猛得对上萧修晏黑漆漆的眼睛,里头不可言喻神色尚未散去,慌忙错看视线,却看见他肩上自己咬出来的痕迹,更是羞得将脸埋进被子里。
萧修晏也不紧逼问她,瞧她慌忙躲闪的样子分外喜人,说出声打趣她道:“这些都是你咬出来的,白日里总很不得凶神恶煞要吃了我,这会儿倒害羞起来。”
“你闭嘴!”被里传来瓮瓮恼羞成怒的声音。
萧修晏当真闭了嘴,手伸进被子将人拽了出来,“躲什么躲,别把自己闷死了,把眼睛睁开。”
“我不,除非你把烛火熄了。”姜鸠紧紧闭着眼,还是能感受一道炙热视线凝在咫尺。
萧修晏道:“熄了我怎么看你。”
姜鸠:“那我就不睁眼!”
半晌,萧修晏没脾气,拧不过她,又不可能将她眼珠子扳开,他无奈道:“……你睁眼吧,火灭了。”
姜鸠睁眼,直凌凌对上萧修晏饶有兴味的脸,顿时气得大喊:“萧修晏,你无耻!”
这是竟什么也顾不得,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死死地咬下去。
最毒妇人心,萧修晏被她发狠的力道吃痛,“你这女人当真是下得去口,还有力气是吧,有力气那就继续……”
一声式微弱小“无耻……”淹没在春雨衾被中。
。
到了荆州,萧修晏并未急着去找节度使,而是令着姜鸠将这座能与长安齐平的古城逛了逛,请了不少有名望的衣裳为她看病就诊调理身子。
“夫人脉弱气虚,许是娘胎中或年幼遭了难,未来得及调理,所以身子亏空,一碰上些伤边恢复得慢些。”
“如今也调养了好些时日,用得药物也是顶好,为何一点效果没有?”萧修晏追问。
老大夫抚着自己长长的山羊须,再重新给姜鸠把脉,“倒是奇怪,夫人的脉象是亏弱,可也不是无疾不可医,怎会如此?不若,老夫重新开一剂药方,待夫人服用几次重新调理身子。”
“重新开方子可以,只要能让我夫人身子康健,就是花再多钱也是使得。可如果没有效果,我定然要翻了你这医楼。”
老大夫摇头,前面着桀骜不驯少年郎,看瞧着他对于自己的夫人百般温情耐心,眯着一双老眼,“砸吧,老夫一大把年纪,早不想行医问诊,公子倒是给了老夫寻了个由头,让老夫这把老骨头松快松快。”
姜鸠抿唇,伸手去拽萧修晏,“你跟一个医者较劲做什么。”姜鸠随后向老大夫抱歉着,温声细语道:“老大夫对不住,我夫君年轻气盛,关心则乱,您莫要放在心上。”
老大夫连忙笑着摆手,“不打紧不打紧。”
“谁要砸了小爷的药楼啊?”不远处,偌大居高到房顶的药柜子跟前,一个青衫男子手中拿着药秤,仔细将一味一味药材称好。
待将一个药方弄好,拍了拍手掌,将药尘散去,走了过来看清这对年轻夫妇,视线落在萧修晏面上,不由得顿住脚步。
“是你?!”
“怎么,你二人认识?”老大夫在一旁,将自己行医问诊的老家伙们收拾起来,抬头看了眼自己孙儿。
“何止是认识,年时孙儿在长安,行了好心给人看伤,结果被人拿剑抵着脖子危险可不就是拖了这少年郎的福吗?”
萧修晏抽了抽唇角,期限没想起他是谁,可是经过他一提醒,才恍然想起他就是那个山上给姜鸠看刺杀伤口的医者。
萧修晏行端做正,既然当初是自己做错了,那边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只见他站起身来,手臂举起,手掌相贴,向着来人的规规矩矩揖一老礼,“当初是在下一时慌乱,对先生多有不敬,如今赔罪,还望先生大人大量,莫要计较。”
居安大夫说小气也小气,若是来行医问诊之人出言不逊,自己定然收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