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干透呢。”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间房？”
谢霄指了指窗外的晾衣杆，上面晾着他的黑色外套。
的确，从楼下看，那件外套在一片女性衣裙中格外显眼……
程佳韵有点尴尬，转移话题道：“喔……我还以为，你会一间间敲问呢。”
“我看起来有这么蠢？”
“……”
程佳韵擦了擦额角的汗，开始正经起来：“其实你想拿回去的，是这张照片吧？”
她从电视机柜上拿起那张老照片递给谢霄，解释道：“我原本想着明早和衣服一起给你送过去来着，既然你都找过来了，那就直接物归原主。”
“谢了。”谢霄接过照片，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两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装进上衣口袋，能看出这张合照是十分珍视的东西。
见他这幅乖孩子模样，程佳韵下意识勾了勾唇：“这次倒是学会道谢了。”
她将还未干透的衣服大致叠了叠，装进一个干净塑料袋里递给谢霄。
“谢了。”
“感谢的话倒也不用说两次。”
谢霄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开门。程佳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指不自觉抠了抠袖口。
那身影，明明笔挺劲直，看起来却尽显疲态。
“谢霄。”她开口喊住他，“方便问问吗？你到底是什么人？是网红，还是明星？”
“演员。”他答。声音变得清晰而又笃定。
“十八线小糊咖？”程佳韵脱口而出，完全不过大脑。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谢霄微怔，随后自嘲地笑了笑：“是。”
“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程佳韵慌乱地找补，“我这个人平时工作比较忙，也不太关注明星八卦之类的，所以……”
出乎意料的是，谢霄并没有多说什么，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不悦，好像丝毫没被冒犯到。他开口，语气温和：“照片和衣服拿到了，我就先走了。”
出于礼貌，程佳韵道了声“晚安”，然后插好门，扣上安全链。
谢霄走后，程佳韵仿佛中了毒，满脑子都是谢霄自嘲的笑容，以及回答他是演员时那骤然坚定的目光……
她打开百度百科，在搜索栏中敲出谢霄”两个字。
认识他也有一周了，前前后后经历了这么多乌龙，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对他感道好奇，想要好好了解这个人。
程佳韵用半小时的时间看完了百度百科上关于谢霄的所有资料，又用半个小时看了些小道消息，直到感觉到眼睛酸胀肿痛，她才放下手机，揉了揉眼准备休息。
她深呼吸了下，这才发现空气里都是檀香木的味道。谢霄留下的味道实在太过浓烈，与他清冷薄情的形象丝毫不符。
程佳韵想，衣服还了，照片也物归原主，他们之间，或许真的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他是明星，她是普通人。
又能期待着与他有什么交集呢？
她摇摇头，将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驱逐出境。
睡前，程佳韵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一个微信名叫“粱”的人向她发送了好友请求。
「您好，这么晚冒昧打扰您。我是黄粱，谢霄的助理，想拜托您帮个忙。」
天色已经很晚，连窗外扰人心烦的虫鸣声都停止了。万籁俱寂，程佳韵的心却毫无来由地跳个不停。
她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按下“接受”键。
-
第二天，程佳韵稍稍穿得正式了些，画了个淡妆，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准时出现在上野咖啡厅。
赴约的人此刻已坐在座位上，也不知等了多久。
看着15号桌那个一身黑色的背影，程佳韵浅浅呼出一口气，快步走上前：“你好，我是微博上跟您预约的绘梦师，我叫程佳韵。”
男人转过头，看见她，似乎毫不意外。一双眼依旧空洞无物，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却又变得安定平和。
程佳韵愣住，几秒后才回过神：“谢……谢霄？”
黄粱在微信上明明说的是他有个朋友吃不好睡不好，让程佳韵过来以心理咨询师的身份开导开导他的朋友……
他口中的“朋友”，就是谢霄？
见对方一脸吃惊，谢霄解释道：“是黄粱让我来的，也是他自作主张帮我约的你。”
“看你这表情，应该事先不知道吧？你要是不乐意，现在可以走。”
此刻，程佳韵确实想走。
但转念一想，有钱干嘛不赚？更何况是赚小明星的钱。
现在她正处于失业边缘，事业尴尬期，每一笔收入都是她的现在的生活来源和将来的生存资本。
今时不同往日，她没有理由任性了。
“谁说我要走了。”程佳韵在他对面坐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