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送她的前途与未来。
“你说什么?”
程佳韵以为他起床气又犯了,嗤笑一声,一副长辈口吻,“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和黄粱费了多大劲才把你扛上楼?知不知道你昨天喝多了撒酒疯,抱着我又亲又咬的?简直像只小狼狗。”
“我可是跨越了大半个云江来找你,你现在让我走?”她戳了戳他的肩,玩笑道,“客官,你良心何在啊?”
“程佳韵,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严肃点行吗?”谢霄正了正神色,看向她,眉头颦蹙着。
仔细看,眉眼间还透着不耐烦。
“什么意思?”程佳韵站起身,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说让我走,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是。”谢霄沉声说,“反正你未来的规划里也从来没有我,不是吗?走吧,回你该回的地方,我们到此为止吧。”
“谢霄,大早上的你抽什么风?”程佳韵满脸荒谬之色,顺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摁熄,“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别问了,走吧。”谢霄面色平静,眼神也淡漠,拿起身旁的手机回复工作信息,不再理会她。
“你什么意思?”程佳韵走近两步,垂眼看他,“谢霄,你要跟我分手,是吗?”
谢霄看了眼时间,“我得出门了,下午还要工作。你自己收拾一下,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说罢,他起身,自顾自回屋换衣服,收拾东西。
从卧室出来,谢霄瞥见程佳韵依旧站在原地,双目低垂着向着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这才注意到,她最近似乎又清减了些,脸上也淡无血色。
“谢霄。”他经过的一瞬,程佳韵拽住他的袖口,语气强势,眼眶却已泛红,“你不觉得应该跟我说清楚吗?”
“别拉我。”谢霄把手往回缩了下,却没甩开。眸色黯淡下去,语气也趋近冰冷,“松手。”
失落和嘲讽之色接连从眼中晃过,程佳韵唇角很小幅度地勾了勾,指尖一寸寸松开。
再抬起头,视线却已模糊。
她看见谢霄径直走到玄关处,快速换好鞋,带上门出去。他动作轻快,没有再多一句的解释,眼中也没有丝毫留恋。
偌大的室内只剩程佳韵一人。她站在原地,神色茫然,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
许久,她终于回过神,收拾好装满绘图工具的手提箱,带上门离开。
走廊里,程佳韵把工具箱丢在地上,背靠着墙壁怔然许久。
望着头顶刺眼的灯光,她想了好久,依旧想不明白谢霄今天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沉下心来想一想,他应该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一时心情不好,冲动之下才会对她说出那些话。
程佳韵不能接受无缘无故的吵架,更讨厌单方面的冷战,她觉得无论如何都要与他讲清楚,说明白。
她拨了谢霄的电话,一连拨了十次,结果对方根本不接。
心头的怒火一时抑制不住,程佳韵一脚踹在工具箱上,箱子被踢得翻了个面,颠巴几下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由于踢得太过用力,脚趾被撞得麻木,过了一会儿便开始隐隐作痛。
程佳韵脱了鞋查看,发现大拇指的脚趾甲盖被她踢得劈开一个缺口,不断有血溢出来。
黄粱正好回来帮谢霄拿东西,刚走出电梯便听见有什么东西咣当作响。
走近一看,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
“弟妹,你这是……”
“没什么,脚碰伤了,我待会儿去买个创口贴贴上就成。”程佳韵把脚往回缩了缩,弯下身去穿袜子。
“那怎么行?这要消毒包扎的。”黄粱有些手足无措,大脑飞速运转着,“弟妹,这样吧,我给你重新开一间房,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儿我给再你点个药,看着你消过毒包扎好后我再离开。”
脚趾传来钻心的痛,程佳韵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已经微微泛白。她没有扭捏,点点头,接受了黄粱的提议。
程佳韵拿着房卡刷开门禁,进屋后,在黄粱的搀扶下缓缓挪到沙发坐下。
“黄粱。”她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问道:“昨天谢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他今天整个人都很不对劲,还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一时气不过就……”
听她这么说,黄粱视线下移,落在她血迹未干的脚上,“这个……他也没告诉我。”
“我只听片场的场务小哥说,昨天下午谢霄接了个电话,之后状态就不大对劲了。”
说着,黄粱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谢霄在电话里对对方的称呼是,阮律师。”
程佳韵点点头,思绪忽地清明起来。
将这些细节串联起来,很轻易便能猜到事情原委。
“我明白了。”程佳韵拿起桌上的止血棉和碘伏,忍着痛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