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了?”秦仁颂顶着一脑袋的鸡毛，眼神迷离地掀开身上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谁是搭上的被子，端起面前矮桌上的一杯水灌了下去。
这水竟然还是蜂蜜水，竟然还是温的。
秦仁颂笑着倚在岛台边上，顺势去勾张帆的肩膀，“哎你说，要是我不认识我家宋老师，我这不得被你给收编了呀？”
张帆拿着砂锅的锅盖子回头睨了秦仁颂一眼，开口发现声音有些哑。
“我把大眼收编了也不收编你。”
“嘿你这，拿我跟你家狗比，真没良心。”
秦仁颂转到咖啡机那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刚转身就看见一只猫朝自己迈着猫步走了过来。
“哎呀小旗袍，来让我抱抱!”抱还不算，嘴眼看着就也亲了上去。
“大眼呢，旗袍都在这了，大眼总不能还被你养在董明那吧?”张帆刚好端着一锅粥出来，一把便把自家猫抢了过来。
“大眼在阳台呢，你连牙都没刷别再把旗袍熏着了。”
秦仁颂无力反驳，嘴里吐槽着自己这就去，结果被张帆一嗓子又叫住了。
“去我房间，客卧明愉在。”
这下成秦仁颂傻眼了，看看客卧，又看看张帆，转身蹭到张帆身边，一副审问的模样，“不是……什么情况?小明愉怎么还在这?”秦仁颂结巴了半天，张帆看他那副要问不敢问的嘴脸，板着脸一巴掌就拍到了他后脑勺上。
“你个混蛋想什么呢，是我昨晚上状态不太好，人家姑娘不放心才留了下而已。”
张帆自顾自地把猫也放进了阳台就去拿碗舀粥了，明愉也正好出来了。本来就是没躺到床上的一夜，身上收拾收拾也就能见人了。
“秦老师早。”
“啊?哦！早……早，粥喝吗？”秦仁颂转身想去给她拿个碗，却发现张帆早就给人家盛好了。
“你说你……喝多了叫我一声嘛，让人家明愉守你一宿……明愉，我替他谢谢你哈。”
张帆给明愉夹了个包子，“速冻包子加热的，凑合一口吧。”
张明愉刚咽下一口粥，还没来得及和两人客套，就见秦仁颂好像突然反应一样，“哎不对啊，你昨儿晚上喝酒了嘛？没吧？”
张帆那边正好在夹个煎蛋，听到这顿了一下没知声，秦仁颂就下意识去看张明愉。
明愉没什么额外的情绪，看起来开口到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我刚刚约了一个老中医的门诊，今天颂哥你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等下陪他去看看吧。”
“中医?怎么约上中医了?张帆你什么情况?”
这次秦仁颂是连名带姓地问起话了，张帆有点心虚，端着粥碗扭着身子人往阳台看。
“你能不能行了，看我!你看大眼干嘛!”秦仁颂这一嗓子，阳台上的狗子也好像听到有人喊它一样，两只前爪开始扑腾阳台上的玻璃门，张明愉坐在那下意识地一缩。
“门我锁上了。”
为了自己连狗都锁外面了，张明愉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想着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就怕这些猫猫狗狗……
秦仁颂伸手就往张帆额头上探，虽然张帆很快闪开了，但还是能摸出来有点热。
“怎么还发烧了？”
张明愉听到也放了碗筷去探张帆的额头了，这下张帆没躲，而是下意识地僵住了。
“我还以为昨晚上吐一宿就够严重了，结果今早上怎么还发烧了。”
“啊？他吐了一宿?”
张帆这次也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折腾着吐了好几次的事情，以为自己只是简单的睡着了一夜到了天明。
这下张明愉的脸彻底臭了下来，在张帆面前一点都没有小辈的拘谨了，俨然一副家长要训人的态度。
“我看你不是睡死过去了，是疼晕过去了。”
对面的秦仁颂也不淡定了，“你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儿吗？怎么这么严重？”
张帆打着哈哈，笑着说:“哪就严重了，你别想的那么严重。”
两个人来来回回又开始斗嘴，明愉被张帆气的实在没什么好心情，也是和他们俩都熟了的原因，心里头多少放开了，冷着一张脸搁了碗筷，“别吵了，你俩快吃，吃完赶紧去，位置我等会儿发给颂哥你。”说完拿起外衣和包就要走。
“哎明愉你不一块啊！”秦仁颂起身问着。
张明愉穿着靴子，没有抬头，“你在这，宗伟也休完假回来了，我再掺和……不太合适吧。”
“啊？那……行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在秦仁颂的最后一声嘱咐声中，张明愉围好围巾出了门，张帆坐在餐桌前没有动弹，从明愉说让秦仁颂陪他去看中医的时候他就在思考，直到明愉刚刚的话落了地人也出了门，他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张帆在想，明愉是觉得不好再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