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眼里闪过一丝惊疑,冷声道:
“你在做什么?”
苏清河愣了一瞬,很快恢复自然,她不急不缓地收回自己的手指,歪头一笑:“在轻薄你啊,要抓我吗?”
许温言一怔,继而偏过头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晕倒在我怀里,难道不是想要这个结果?”苏清河将床头调高,递给许温言一杯水,说得煞有其事。
“瓷主,我愿意接受你的碰瓷,来,喝水”
许温言垂眼看着近在眼前的水,却迟迟没有动作。
苏清河作势将杯子推向那因为得到休息,而恢复了点血色的薄唇:“怎么?想我喂你啊?”
“不用”
男人接过水杯,仍然只是将其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可以走了。”
苏清河看了一眼被冷落的水杯,心想自己那初见开场白是把这人给得罪狠了,她重新坐下,将一边的发丝撩向耳后,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许温言,眼神可怜。
在娱乐圈身经百战,她知道自己哪个角度最能体现她的美。
这幅画面任谁看,都是我见犹怜,风随心动。
“我照顾你到这么晚,大半夜的,我好赖也是一公众人物,不方便,你说对吧?”苏清河低声说着,一下又一下有意无意地触碰那双纤长冷白的手指。
许温言抬眼看向苏清河,末了,他抽出手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李师傅您还在医院吗?可能要麻烦您送苏小姐回家,嗯对,好的。”
挂断电话,许温言一脸认真地看着苏清河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苏清河:“……”
她是这个意思吗?
算了,换个方式。
这样想着,她把座椅拉近了些,诚恳解释道:“我那段话其实只说了一半,我没有侮辱京剧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这人比较俗,所以京剧那样的艺术表演,对我来说有点观看门槛,许老板,你可千万别误解我啊,不然我得冤死。”
现下入春不久,但是室内因为开着空调,所以季节的特点便多少有些模糊,苏清河脱下外套,里面穿的还是剧组的T恤组服,不知道是否是尺寸本身过小,还是有意做的短款,总之,当苏清河向前靠近时,一截细腰就这样若有似无地探出了头,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引人遐想。
许温言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语气平静:“你不用解释,我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苏清河看着男人的表情,除了最开始的惊疑之外,几乎就没有别的情绪让她捕捉,她无从辨别话中真假,但是这并不影响她顺杆爬:
“那我就放心了,既然没有生气,那今晚能收留我一晚吗?真的很晚了。”
可惜对方依旧不为所动,他偏了偏头,有些不自然:“我不习惯睡觉时,屋内有人。”
那你以后怕是要孤独终老,苏清河面上不变,内心忍不住腹诽道。
这时,敲门声响起,苏清河看着推门而入的李师傅,只道对方着实是敬业爱岗,她思绪转了一圈,觉得今晚难以再有突破,还是需回家从长计议。
于是也不再多说,拿起手机准备离开:“许老板好好休息,明天见!”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离开了病房,直到出了医院,被冷风一吹,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外套没拿。
啧,这是命运让她回去啊。
“苏小姐,这是您的外套,天气寒冷小心着凉。”
她刚转过身,就看见敬业爱岗的李师傅抱着外套站在她的身后,关切地看着她。
苏清河:“……”
师傅,您真的不用这么爱岗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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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渐去,鸟鸣声和车鸣声渐渐打破沉寂。
一阵风风火火的推门声响将许温言原本就浅眠的睡意彻底驱散了开。
“哥哥哥,你没事吧?!”
许温言闭着眼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十分不想理自己这个倒霉弟弟。
而这个倒霉弟弟不是别人,就是刚被苏清河发弟弟卡的年轻导演蒋安。蒋安凑到床边,又喊了一声哥。
许温言这才睁开眼睛,困倦道:“没事,就是刚睡着,被你吵醒了。”
蒋安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一脸担心:“说好一起回家的,结果李师傅说你进医院了,吓了我一跳,杀青宴一结束,我就过来了,我想早退,结果实在走不开,对不起啊哥。”
许温言摇摇头:“你来了也没什么用,我只是低血糖发作,这些天排戏没休息好,被强制睡了一觉”
“哦”,蒋安低眉搭眼地应了一声。
许温言看着自己的倒霉弟弟,从进门到现在,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至少看了手机屏幕5次。
“杀青不顺利?”
“没有”,蒋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