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听见自己被提及，琥珀色的猫眼里写满了无辜的困惑。
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哪位’。
中野香澄还没来得及控诉同班的帅哥长得好但是记性不好，就被场内的的骚动打断了——
“喂，那边的一年级，别光看着，你也来啊。”
“可别想着自己一个人能逃过啊。”荒井蹲在地上看着这边，笑得不怀好意。
越前龙马压下嘴角看过去，放下了一直枕在脑后的手。
他捋了一把有些凌乱的头发，猫眼一改方才的懵懂，凌厉了起来。
“我无……”
“——诶，我吗？还是我们？”
场外的一年级·女子网球部预备役·中野香澄指了指自己。
本来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打散了。
黛荣佳：你说得对利德，这孩子是挺上道的。
【。】
中野香澄疑惑地转头，对身旁不知怎么有些失语的班长提问：“是在玩什么呀？刚刚过来就看到堀尾他在打球。”
她又好奇地看向荒井手里的罐子，“而且刚刚堀尾的最后一球明显就是擦到了吧，但是罐子也只是晃了一下，里面盛水了吗？”
堀尾一听来劲了，“对啊！我可是看到打中了的，毕竟我也学了两年网球……”
“那就是说，最开始前辈就没想让我们成功！”
水野和加藤倒是抓到了重点，忿忿不平地看着那个耍手段还想敲诈他们的前辈。
荒井咬牙，一下子站了起来，瞪着多嘴又直白的马尾辫少女，“喂你在胡说些什么！”
中野香澄以为这是说好的游戏规则，只是问问就被前辈凶了，很委屈地往黛荣佳身边躲了躲。
“为什么这就要瞪我啊。”
“乖，先让越前同学上场吧，”黛荣佳慈爱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再这样问下去，越前同学也要瞪你了。”
被打断了读条的越前龙马听她这话又是一噎，撇了撇嘴，“无所谓，我可不像哪里的前辈那样器量小。”
黛荣佳笑了一下，“那就拜托越前同学了。”
她意有所指，“我的篮球还可以，网球就完全不行了。”
球场对面那个小小的罐子，另个三位一年级男生打得满头大汗也只能勉强擦到边。
她倒是很有把握，他一定能拿下这局不公平的‘游戏’。
“越前同学网球应该打得也很好吧。”
灰色头发的班长说得理所当然。
越前龙马把红色球拍扛在肩上敲了两下，望着球场，嘴角勾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还可以吧。”
看着冷淡但其实很热心、还非常有正义感的少年，总算是上场了。
中野香澄狐疑地盯了一会越前龙马的背影，又看向还在目送对方的黛荣佳，眼神一凛，“你们果然说了什么悄悄话吧！怎么突然就一副很熟的样子了啊！”
黛荣佳淡定地给她顺毛，“都是一个班的，中野也很快能和越前同学熟起来的。”
“那倒也是，”中野香澄顿了顿，皱眉，“但感觉我好像不是想说这个……”
和正式比赛时的高速发球不同，墨绿头发的少年这会收敛了力气和动作幅度，左手抛球，没有跳起，只看似随意地扬起右手臂，低喝一声打了出去。藏青色的挺括制服随着他的动作在肩膀和侧腰拉出深刻的折痕。
越前龙马打网球，大多时候都穿着红白拼接的polo衫，要么就是后来的蓝白正选制服，穿着板正的校服挥拍的样子确实是稀有卡面。
黛荣佳欣赏得颇有闲情逸致。
【你也知道啊，我不喊你你还想着跑路。】
你让开点，挡着我看帅哥打网球了。
那颗在别人手里怎么也控制不好方向的黄色小球，到他这里就格外听话。
准确地降落在了罐子的瓶盖上，将里面的石子打散一地。
“如果我打中一百球，你要给我一百万吗？前辈。”
越前龙马神色淡淡，又从兜里掏出了两颗网球。
*
“厉害，这个控球……”中野香澄看着场内越前龙马打出的每一击都精准地砸在罐子上，不由也跟着场内三人组一同低呼。
她注意到越前龙马随意靠在旁边的网球袋，“原来他那么大的背包里是网球拍啊，我还以为越前同学是打篮球的呢。”
黛荣佳沉默了一下，“大概……球类运动总是有共同点吧？”
她努力把脑中越前龙马加入‘奇迹世代’有些好笑的画面甩开，这个小个子就算放到帝光时期都能让队伍中间凹一块进去。
“啊，是之前在食堂碰到的那个……”中野香澄摇了摇黛荣佳的手臂，示意她看向场内那个穿着黄色T恤的大个子。
黛荣佳被摇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