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得青桑山,玉郎二人又行了二日路程,并没有什么人来与他们为难。
贝敏敏眉头紧锁,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玉郎却劝她不必太过小心,水来土掩,兵共将挡,何必为莫须有的事情徒增烦恼。贝敏敏点点头,心里却并没有放松警惕,与玉郎不一样,她作为天妖府年轻一辈中的成名人物,直觉鲜有人能比。
好在一路与玉郎同行,贝敏敏心情愉快。便也不在多想,二人说说笑笑,旅程好不开心!正午骄阳如火,灼手生疼。
二人修为有成,虽然不惧阳光,但玉郎心疼贝敏敏,还是提意到路边竹林中休息。
进得竹林,二人同时觉得一股冷意侵体,密密的竹叶遮掩了阳光,与外边明亮的大路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里阴深而又清冷,阵阵的寒意直浸人心。
玉郎停下脚步,挡在贝敏敏身前,贝敏敏心中一暧,说道:“郎哥小心了,好重的杀气!”
林中光线暗,目力不能及远。
玉郎向贝敏敏点点头,皱了皱眉头,向竹林深处喝道:“何方妖魔鬼怪,藏头缩尾的不敢见人吗?”
却听一个声音道:“此间空空,只有一片竹海,没有妖魔鬼怪!”
贝敏敏道:“竹空,枉你也是一派长老,在我们两个小辈面前也要装神弄鬼吗?”
“哼”竹空道:“你们杀我师侄,如今又进了我无影幻境,还想活命吗?”突然间一柄长剑飞来,那长剑转瞬既至,玉郎挥掌击去,正中剑脊,将长剑带偏,没入竹林深处。
贝敏敏心道:“郎哥好强的战斗本本能,只见过竹空使过一次飞剑,便找到了破解之法。”
玉郎却是一阵后怕,刚才要也下知怎的就出手拔开了飞剑,要是没拨开,此刻只怕己是个死人,不由得怒从心头起,这竹空是青桑派的长老,名副其实的前辈高人,竟然玩偷袭。
竹空也是大吃一惊,难以想象,以他飞剑的迅捷与突然,就算是同一级别的高手也不敢掠其锋芒,最多能避开,却教一个小辈给击飞了。
见贝敏敏喝问,老脸一红,现出身来,说道:“小辈的确厉害,不过今天必死!”
玉郎知道难免一战,也不多说,猱身而上,提起十层灵力,挥掌开打。
竹空道:“来的好!”面对这两个小辈,也不敢托大,同样挥掌相迎。
贝敏敏却不参战,施法给玉郎套上法力护罩,又为玉郎加成攻击力,这才退到远处,慢慢地摆出一个法阵来。
倒不是她不急不慌,实在是此阵太耗灵力,兼之复杂无比,一步出错,便前功尽弃。
以她目前的修为,布置起来的确有些免强,所以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一个成名多年的大派长老,对上一个初出芧芦,名不见经传的晚生后辈,胜之不武,难免要贻笑大方。
然而身临其境,竹空才暗暗叫苦,这大胡子少年掌掌生风,拳拳到肉,一股天生的刚勇,竹空修为虽高却也不敢轻掠其锋。
而且他的每一拳一掌,要么打在竹空旧力去尽,新力未生之时;要么击在他变招不及,防御艰难之处,一个法术往往施到一半便被玉郎打断。
竹空明明修为高过他,灵力强过他,反而敝屈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竹空修行多年,争战无数,渐渐冷静下来。心想:“我道号无影竹空,便教你知道我这无影二字不是白叫的!”当既展开身法,与玉郎游斗。
只觉得眼前竹空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玉郎根本无锁定。
他暗叫一声“不好”忽然间胸口一疼,被竹空打得飞出老远。
竹空暗道:“法术虽非我所长,还是无影身法好使,却想不到对付一个小辈也得用出全力。”
贝敏惊呼:“郎哥你怎么样?”
竹空见贝敏正在布置一个法阵,已经初具规模,心头一惊,招出飞剑,向贝敏敏射击。
“铮”一声轻响,飞剑又被玉郎拔偏,绕了一个圈子,回到竹空手中。
玉郎道:“没事,竹空老贼不过给我挠挠痒而以!”
竹空骇然,就算是同辈名修结结实实中了自己一掌也不会好过。
这玉郎却像个没事的人一般,当真不可思议!玉郎在竹空灵力力及身之时,身体本能地向后急飞,这一掌之力十之八九成了他后飞的推力,生受的不过一两层罢了。
竹空大喝一声:“看掌。”
人却在原地不动。
玉郎疑神戒备,却全无动静,而贝敏敏身前却出现了无数手掌虚影。
玉郎暗呼一声:“不好”向贝敏敏飞身奔去。
那些掌影却消失不见了。
玉郎只觉得手腕一紧,右臂已被竹空抓在手中。
玉郎大惊失色,举起左掌向竹空打去,竹空阴阴一笑,挥掌与他对轰,二人以快打快,一瞬间对了二三十掌。什么灵力,什么法术,完全抛在脑后了!竹空多了几十年修为,却被打得气血翻腾,灵力不稳。
玉郎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二人硬碰硬地打得毫无花巧,贝敏敏的法阵终于布置完备,见玉郎吐血,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