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两个笨蛋坐在了一起。
宝商行的二楼这里客桌,专门供贵客休息的。
傅舟桓落座后问:“这你爹看上的同僚,你都不帮。”
“哎哟,你放心,李淑芸我了解,这妮子脾气爆着,只是不怎么出门而已,她一会儿就不会忍那程蔓了,恁死她!”周盛钧兴奋的看着,仿佛在看人逗鸡,逗蛐蛐。
“可是户部侍郎怎么和将军府杠上。”傅舟桓有些不解,那可是有兵权的将军府。
“这你就不懂了,程家跋扈,朝堂树敌本来就多,他们家兵也多,这马上入春要拨军饷了,最近又没仗打,李家记仇,兵权不在皇家,程家手里的兵又一半又算私兵。”
“到时候因为私人恩怨侍郎上折子掺他去年修河崩塌的事,卡着他的钱让他自掏腰包十天半个月难受死他,户部又中立,皇上肯定会帮忙打掩护。”
“到时候朝堂上闹起来户部道个歉就完了,该拨款还是拨给他。”
周盛钧越说越高兴:“想想就大快人心啊。”
傅舟桓说:“你家不是想拉拢他,这不是正好吗,来个英雄救美。”
“我去,好哥哥,拉拢哪能明面啊,明明可以不用吹灰之力搞定的,我去就太刻意了,我去那不是给我爹找事吗。”周盛钧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舜华喝了口茶,叹了口气,虽然都挺不着调的,但是看来周盛钧的脑子比傅舟桓好使些。
周盛钧说起话来噼里啪啦的,比下面吵架的还闹心。
周盛钧身边的女子看着舜华问:“这位是?”
周盛钧又开始说起来:“哎哟!忘记介绍了,这是我表姐周可瑞。”
“这是舟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路护送舟桓回来,又救了敬王的满姑娘。”
“噗。”周可瑞笑出声。
她开玩笑的说:“怎么回事,舟桓,你被姑娘护送回来。”
“你别看这是个姑娘,我可是亲眼见了她多厉害她……唔唔唔。”周盛钧的嘴被堵住了。
傅舟桓一把手给他嘴里塞了一块糕点,边塞边说:
“吃点吧,啥都堵不上你的嘴,天天叭叭叭叭的。”
舜华波澜不动的说:“路上遇到,略通一些道术,帮上了些忙罢了。”
又道:“周公子没接触过道家的东西,也就说的夸张些。”
下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怎么,将军府就能仗势欺人了,难道将军府连在宝商行定个镯子都费劲吗。”李淑芸嘲讽地说。
“我不过是不想等时日,怎么就不能定了!”下面越吵越激烈,程蔓脸都气红了,没想到这李淑芸这么泼辣,句句呛她。
“天天嫡庶嫡庶的,我家可没寻常家那套。”李淑芸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也是千宠万宠的李家小女儿,她们家女儿几乎是平等的,相处的十分融洽
程蔓咬住这句话说:“怎么,户部侍郎家这么尊卑不分吗。”
李淑芸有点无语了:“自己也是庶女,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那又如何我可是将军府的庶女,本就高你一头。”程蔓傲慢扬起脖子。
“这样,那就来比试比试,谁赢了给谁,将军府的,总不能不敢吧。”李淑芸挑眉,语气变的轻佻起来。
程蔓愣住了,她没想到李淑芸会说这话,周围的人都看着她,她也不敢打退堂鼓。
只好开口问:“比什么?”
“和将军府的小姐比,当然比骑射中的了,免得说我们文官世家欺负人。”李淑芸说得理所当然,这样程蔓也没啥好说的了。
“比就比。”既然是射箭,那就没什么好怕的,程蔓冷哼一声便让家仆开始搭台子。
“好戏开场了。”周盛钧又叫楼上的小二给他打了一壶碧螺春,两份肘子。
傅舟桓夹了一块舜华面前的碗里。
舜华道:“多谢。”
周盛钧一脸鄙夷的看着傅舟桓,又说:“去去去,是因为别的事儿~”
其他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抽的什么风,只有傅舟桓的耳朵哐的一下就红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闭嘴。”
随行的家丁们很快在摆好了一个台子,为了公平,从宝商行里取了一把弓箭,设了一个靶台。
“程小姐先请。”李淑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蔓恨恨的说:“量你也没什么本事”
官家女子,多习琴棋书画,骑射这个略知一二即可。
她很轻松的拉开那弓,射向靶心,很可惜,只有一支箭中心,其他两支在靶心边上,也是不错的成绩了,在书塾女子骑射算前三甲了。
她更得意了,看着李淑芸:“轮到你了。”
她从未在书塾见过李淑芸,不信这个连书塾都没上过的侍郎之女,能在射上能比过她这个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