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只有十五个字,仅仅十五个字,刺得陆惜晚眼眶一酸,心里难受不已。
这条手链,原来是傅司爵打算在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
“妈咪?怎么了?别哭呀!”
脸上一热,西西抬手将陆惜晚的眼泪擦去,陆惜晚回神,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没事,刚刚想起些事。”陆惜晚抬手抹去眼泪,把手链小心的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见陆惜晚哭了,曜曜立马不要自己的玩偶了,伸出手抱住陆惜晚的腰,把自己小小的身子缩到她的怀里,奶声奶气的安慰她:“妈咪别哭,谁欺负你,你告诉曜曜,曜曜派保镖去教训他,或者曜曜让爹地去教训他!”
“没谁欺负妈咪,妈咪只能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陆惜晚心里感动,抬手摸了摸小家伙柔软的发顶。
“妈咪是不是早就和爹地认识?可以跟曜曜说嘛?”西西仰起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陆惜晚犹豫,曜曜是顾清梦的孩子……
本来存着报复性的心理,想着将她之前跟傅司爵的事添油加醋的说出来,让曜曜觉得傅司爵背叛了顾清梦,然后替她死去的孩子向他们收点利息。
可低头看到曜曜天真的小脸,大眼睛里的对她的喜欢和依赖,心里的想法变得罪恶不堪,她竟然想用让曜曜伤心来报复他们。
“你爹地人气很高,以前见过几面,也不是很熟,好了,快睡觉,早点睡觉才可以长高。”陆惜晚随便扯了个谎,替他掖了掖被子,想把缠在自己腰上的小手拿下来,小家伙却抱得紧紧的。
曜曜又往她身边凑了凑,就是不撒手。
“怎么了曜曜?把手松开,该睡觉了。”
“曜曜想抱着妈咪睡,妈咪身上有妈咪的味道,曜曜觉得很舒服。”说着又蹭了蹭陆惜晚。
“曜曜的……妈咪没有陪曜曜睡过觉吗?”陆惜晚眸色一闪,试探性的问。
“她从来不陪我的。”
陆惜晚有些心疼,拍拍小家伙的背,哄道:“那曜曜把手松开让妈咪躺好,然后曜曜再抱着妈咪好不好?”
曜曜把手松开,陆惜晚躺好,曜曜立马又抱住了她,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着哈欠。
看他困了,陆惜晚将灯关了,留下一盏昏暗的小床头灯,掖好被子也闭上眼。
陆惜晚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成了一个旁观者,她看到了那个陌生的人,还有另一个她坐在地上,抱着肚子,表情惊恐的往后退,那个陌生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刀,表情狰狞,刀身泛着寒光,一步一步的靠近,站在一边的她想去阻拦,想叫那个陌生的人住手,身子却像被定住一样,动也动不了,张了张嘴,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那个陌生的人手里的刀高高举起,用力的朝她刺去,她发出惨叫,声音凄厉绵长,刀刺在她的肚子上,血溅到那个陌生的人的脸上,他眼神嗜血,透着疯狂,转头看向了站在另一旁的陆惜晚,诡异的笑了起来。
耳边传来婴儿尖锐清晰的哭声,陆惜晚心里充满哀痛和绝望,窒息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不!不!!!
“不可以!”
陆惜晚忽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后背濡湿了一片。
天已经亮了,光线透过窗帘照进房间,身旁的西西抱着她的手臂依然睡得安稳。
只是个梦。
心还在剧烈的跳动,提醒着陆惜晚刚刚的梦镜。
陆惜晚掀开被子下床,到楼下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凉凉的的水顺着口腔入喉,心绪也跟着冷静了许多。
“这么早就醒了?”身后响起熟悉低沉的声音,让陆惜晚心颤了颤。
“嗯。”
傅司爵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短发被倒抓用发胶固定好,露出一双深邃的墨眸,骨节分明的手微微屈着,扣着袖口的扣子。
墨眸低垂,视线落在陆惜晚握着杯子的手上,眉心微微一皱,“你手抖什么?”
陆惜晚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的轻颤,杯里的水漾起涟漪,她心里现在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放下杯子,敛下心神,“没什么,可能刚刚起来,手没力气。”
“嗯,西西和曜曜醒了没有?”傅司爵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淡淡的移开视线,低头继续扣袖扣。
“还没,我去叫他们。”说着,陆惜晚转身上楼留下一个背影给傅司爵。
陆惜晚刚到门口,门被从里打开,西西抱着狗玩偶站在门口,头发睡得有些乱糟糟的,几缕头发调皮的翘起,配上她睡眼朦胧的模样,就像刚出生的小奶狗,萌化了陆惜晚的心。
“妈咪,你去哪了?西西还以为你走了呢。”西西看清眼前的陆惜晚后,小表情顿时委屈得不行。
“没去哪,下楼喝水去了。”这小家伙真的是太萌了。
小家伙又抱着陆惜晚撒了会娇就回了自己房间刷牙洗脸,陆惜晚也尽快洗漱后去等西西和曜曜,两人整理好下楼,傅司爵已经出门了。
方姨端上牛奶和早餐,笑着道:“少爷已经吃过去公司了。”
“他……”陆惜晚顿了顿,“最近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