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接下来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不合适。
“实在抱歉,不打扰祝小姐休息了……。”
季侗文话没说完,被祝梓何打断。
“我能见你吗?我想见你!”祝梓何能感觉到自己声音的颤抖,担心自己第一次因为颤抖的发音会听不清楚,所以提高音量又说了一次。
“我会把地址发给你。”祝梓何迅速挂断电话。
不想再浪费了,也不能再浪费了。季侗文,我和你本来就差了那么多,我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你喜欢我固然最好,你要是不喜欢也应该坦坦白白告诉我,我们把话讲清楚,也好断了我的念头。祝梓何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把地址及密码都发给了季侗文。
没有回复,没有肯定或者否定。祝梓何坐在工作台,低头靠画设计稿来分散注意力。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墙上的Vintage 时钟,时针指向2点时,门铃响了。祝梓何停下了手中的笔,起身走到门边切门口的监控视频。祝梓何看到那张久违的脸,纵使戴着口罩。
“欢迎。”祝梓何打开门,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季侗文笑着走进,站在祝梓何对面。
“祝小姐,好久不见。”说着,季侗文取下口罩。
祝梓何笑着点点头,起身走向客厅,努力使自己的声调正常,回答,确实好久不见。祝梓何坐在沙发上,伸手拍来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季侗文过来。
但季侗文站在原地,并没有要往前走的意思。
祝梓何看着季侗文,像当时站在布塞海边一样,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那好,季先生,我来说。我喜欢你,从9年前在毛里求斯海边那次初见,就喜欢,当时我17岁。我当时认为这是一种虚幻的感情,我以为随着时间流逝它会消失,会不复存在。直到去年,我25岁,我在突尼斯再一次遇见你,我才明白,它没有消失,它一直在我心里,它在再一次遇见你之后被点燃了。可是,季先生你出于礼貌,出于社交礼仪,出于地主之谊所做的事情让它误会了。你给了它错误的信号。它以为得到了回应,但得到的是不告而别。现在我26岁,季先生,你就站在我对面。因为一通乌龙电话,我有幸让你站在我面前,只为一件事。季侗文,你喜欢祝梓何吗?”
祝梓何一口气说完,竭力控制自己不哭出来。因为如果哭出来了,祝梓何自己会觉得更矫情。
“祝小姐……。”季侗文欲言又止。
“你只回答我喜欢或者不喜欢。”说着,祝梓何从站起来,掠过季侗文,走向门边,将手放在开关处,准备随时让季侗文走人。
季侗文对着空气无奈笑了下,然后转身面对着祝梓何:“我想你误会了,祝小姐。”
僵坐了太久,以至于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祝梓何才感觉到,哦,原来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原来,人家走了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