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希尔当然不可能无偿给张家提供援助,必然是有索取的。
裂解华龙,这是四强的共同目标。在这个共同目标下,四强,以及四强内部个派系,都能摒弃分歧,齐心协力。
具体带德文希尔派系和他个人,更进一步想控制华龙裂解出来的一支重要力量,使其成为自己的附属,以此加大本派系和他本人的影响力,以谋取更大的利益,甚至于奢望控制全世界。
他们这些人,都将猎户旋臂当作了棋盘,而他们则是棋手,明里暗里不停地布子。德文希尔明面上稳居乌眼驴派魁首,暗中拥有‘金属世界’,渗透进欧联各层面,再布局华龙。由此三方面,当今世界能跟他对局者,少之又少。
今日来见范恭明,是真的放不下他在华龙几十年的布局。不在这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复,就必须今早做出应对。
按说,范恭明是没资格跟德文希尔对话的,但谁让他能代表柏承诚呢?一年之前,柏承诚同样没资格平等对视德文希尔的,但谁让他的战力极为诡异地跃升到猎户第一了呢?谁让他的科研能力远超同侪,无与伦比,且已经拥有了不受别人胁迫的势力了呢?
这两者缺一不可。只有战力,那只不过是打手,因为柏承诚并无深厚的根基。只有科研能力,他只会成为机器,成为强者手下专职科研的机器人。但这两者一结合,顿时就让柏承诚具有了棋手的资格。
没错,棋手。德文希尔,圣路易,科格西奇,阿联默德,商家,李家、张家等等,都不得不承认,柏承诚已经有了在棋盘上落子的资格。
既然是棋手之一,柏承诚落不落子,怎么落子,在何处落子,就不能不引起所有自认为棋手者的关注。
一辆垃圾转运车开进艾森堡研究所。驾驶位上有个机器人驾驶员。可谁都不知道,那个驾驶员的电池组被取下来了。它正睡在垃圾箱内。
收集垃圾,并不需要驾驶员下车,垃圾车会像变形金刚一样,自动将研究所的生活垃圾收纳到垃圾箱里。
垃圾车开始工作时,驾驶室那个驾驶员,只剩下从外面能看得见的上半身了。他的下半身,像流体一样,从车底下流了出去。
不一会,在一个员工通道内,一个服务型清洁机器人出现,很有人性化,笑眯眯地走向范恭明的办公室,去收集范恭明办公室里产生的垃圾。
机器人一进门,就回手关上门。再一阵变化,可不正是德文希尔。
范恭明毫不惊诧,笑嘻嘻地问:“这副身体还好用吗?”
德文希尔扭了扭脖子,伸了伸四肢,骨骼嘎嘎作响,很是雄壮的样子。这声音完全可以不发出,但德文希尔喜欢听,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类。
德文希尔咧嘴而笑,“不错,真心不错。不请我喝一杯?”
范恭明失笑,你这种状态,喝酒纯粹是浪费嘛。不过还是取出两个酒杯,在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储存了上千年的老窖。
德文希尔鄙夷地摇头,“这种翠玉高脚杯,可不是用来用来喝白酒。”不用说,他将范恭明当成了粗俗的暴发户。
范恭明道:“你的那些所谓的贵族讲究,少在我面前显摆。不就是海盗穿西装,就自以为上等人吗?
我的文化素养,你不懂。论酒文化,华龙村夫都可以碾压你乌眼贵族八条街。你们稀罕的那些果酒,呵呵,在华龙那是女人和小孩子的饮料。”
别以为这是毫无作用的废话,其实也是交锋。一种文化自信层面的交锋。
范恭明不给德文希尔反击的机会,不中断地说:“我说你也太谨慎了,就算通信有被监控的危险,但也不需要每一次都亲自来吧?还是说,你手下就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信?嗨,我为你感到悲哀。”
德文希尔气得吐血,却真不敢跟范恭明争论酒文化。他们所谓的贵族式饮酒方式,曾被范恭明揶揄得一无是处。
范恭明道=曾言,你们那些礼仪,在巴结你们的溜须拍马者眼中,似乎每一个动作都那么高尚,那么优雅。
但你知道,在华龙人眼中,那是什么吗?倒一点酒在酒杯里晃荡,说是看酒的粘性,久的颜色,再闻闻,然后在喝那么一小口,这是文化?不好意思,在华龙这是酒厂品酒工的日常工作。
你们把一个工人的日常工作当作贵族礼仪,我都替你们脸红。
德文希尔在这方面肯定是辩不过街头混混出身的范恭明,自然不会自找没趣,顺卓范恭明的后一句话回复,“不是没亲信,是为了对你表示尊重。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噗嗤。”范恭明才喝的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这个俗语是这么用的吗?没文化没关系,没文化装逼,就是傻逼了。
好了好了,在跟你闲扯,我也变成傻逼了。
直说吧。你此来,是为我们总座发表的那个演说而来的吧?”
因为华坤麟,四象峰被改为银龙系。银龙系各部,不叫部门,而叫星座(有些人不同意而自取名字),比如鲁有志的天龙卫。于是,各星座负责人的称呼,习惯称之为星长。但是这就跟当前各国行政体制的一个职务重叠了。叫座长吧?太别扭。后来经过协商,统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