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试探到:“要不,阿舍你带回你洞中去?”
林舍:“不要。”
……
晨起的崖底雾气朦胧,槐花香绕,偶有几只鸟雀飞来老槐树上,叽叽喳喳个不停,老槐倒是不觉它们吵闹。
阳光透过林舍凿开的口照见洞内,洞内摆着几块好看又光滑的石头。
而褚千代被她扔到了其中一块石头上,他趴在石头上,露出伤痕累累的脊背,下半身被一块虎皮随意罩住。
今天的鸟雀出奇的多,叽叽喳喳都能传进洞内,想来是老槐的花又吸引了这些小家伙。
褚千代只觉耳边分外吵闹,不知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梦里又是泛着寒光的刀,他挣扎着睁开了酸涩的眼睛。
“嘶!”
醒来的男人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这疼痛倒是让他清醒了几分。
林舍听到这动静便知晓这人是醒来了,于是好奇的盯着他看。
褚千代睁开眼后入眼的是漆黑的裙角和白皙得好似能发光的脚。
极致的黑和极致的白相映,这一幕刺激得刚醒来的褚千代一懵。
红霞悄然爬上褚千代的双颊,他仓惶转开了眼,视线随着那黑色的衣裳往上走。
果然这玉足的主人是个姑娘,还是个着了黑色衣裙的长得好看的姑娘。
玲珑身姿,脖颈修长,抿着红艳的薄唇,柳叶般细长的眉下是一双黑瞳,褚千代和她对视上,一眼望进她眼里,发觉那双眼睛毫无感情。
这姑娘就慵懒的躺在他身旁,背后靠着石壁,右腿自然屈起,右手搭在腿上拖着腮,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他看。
“姑娘你……”
话还没有说完随即他反应过来些什么,看了看自己周围,没有找到东西后,他才颤巍巍的伸出手,林舍挑眉看着他。
而后,林舍只见那颤巍巍的手落到了她的裙摆上,她便感受到自己的裙摆被他扯了又扯,一声撕裂声响起,她最爱的这件衣裙的裙摆被扯烂了个口子。
林舍:“……”
黑色的双瞳隐约泛起了金色的光,褚千代抬起头,竟从她身上察觉到一股冷气,他想说些什么,话还没有出口,那让他看后羞得不敢再看的玉足一脚将他踹落在地。
“阿舍,他很娇弱,不要再把他弄伤了。”
老槐早已预料到了阿舍这反应,连忙传话进来。
褚千代落地后忙着忍住疼痛去扯一起落地的虎皮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一时竟没有注意到是哪里传来的第三个声音。
林舍皱眉道:“老槐,他把我最喜欢的裙子弄坏了!”
她去人间不过才几趟,这些好看的裙子都是她好不容易攒的。
褚千代听到林舍这话连忙说:“姑娘,我不是有意的,待我归家了定赔偿给你。”
他实在觉得抱歉,方才只不过是怕自己冒犯了人家姑娘,才想着拉拉她的裙摆。
但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待他归家了定要给这姑娘双倍的赔偿,而且目前看来好像是这姑娘救了他。
林舍盘腿坐着冷眼看着地上的人:“若不是老槐,我真想立刻吃了你。”
褚千代又扯了扯那虎皮,光着个身子,还有个姑娘,他感觉很不自在,听着这姑娘的话,他觉得自己把人惹怒了,这姑娘生气了竟什么话都说出口。
“小子别怕,阿舍是吓唬你的,她也不是什么都吃的。”
“……”
洞里瞬间寂静得能听见洞外的鸟鸣。
褚千代咽了咽口水,努力忽略那点不对劲。
好在林舍不知为何心情又好了起来,随意的指向一个角落道:“自己去那找点能遮住你身子的东西。”
褚千代不好得再动别人的东西。
“姑娘,我怎好拿你的东西呢?”
想了想,他问道:“姑娘,不知,我的衣服在何处?”
“哦,你的衣服呀?”林舍用她那副毫无表情的脸对上褚千代随口道:“被我刮掉随手扔了。”
那衣服脏死了,怎么能让他穿进来躺在这里呢?
林舍现在想起来他那脏兮兮的一身还是很嫌弃,昨晚为了让他干净点,她刮掉了他的衣服,还顺便把他扔池子里洗了洗,好歹让他干净了点才把人拎回洞里。
两片红云又上了褚千代的脸,这姑娘脱了他的衣服。
回了神褚千代想起他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了,那他不得不去拿点这姑娘的衣物了。
林舍看着他那磨磨蹭蹭起身的样子感觉无趣极了,便起身拍了拍裙摆走出洞去转悠几圈去。
褚千代目送着林舍出去,直到那黑色的裙摆消失在洞口他才收回视线。
洞内的一个角落里摆着十几个箱子,前几个箱子看着干干净净,看来是林舍经常翻开的,而后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