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喧闹的宴会厅，婚礼正在进行。
会场的金色粉丝交相辉映，衬得舞台上的主角更显甜蜜。
VCR里放着新郎新娘的合照，台下的观众一阵阵的起哄。
乔瑛和高中舍友坐一块，拿起手机对着新郎新娘拍照。
交换婚戒环节，沈妍言伸出手，看着男人将戒指戴入无名指处，内心洋溢圆满。
宋宇阳抿嘴笑着看着她，就如同学生时代的他一样。
“牙收一收，沈妍言。”
宋宇阳轻笑低头小声地在她耳边说。
她立马抿起嘴，赌气地瞪了瞪他。
……
朱悦在底下看着，微微一笑，对着身边的人悄悄说。
“他们好甜呀，我看男方还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对方笑了笑：“我们不也在说悄悄话。”
“这不一样！”
“下面我想请一位见证人上台发言，这位是我和我的妻子的共友，也是我们的红娘。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我想收到她正式的祝福。”
众人鼓掌，灯光汇聚，一位身着杏色礼裙的女人缓缓上台，长发半扎，随着走路摇曳，背薄娇小。
“好好看。”
朱悦看见她的脸后赞叹了句。
她转头瞥了眼身边的人：“怎么，看呆了啊？”
语气略有些吃醋。
“没有，就还行吧，以前见过。”
“见过？”
“嗯，高中同学。”
孟南城拨弄起餐桌的转盘，没抬眼看台上。
耳边还是钻进了耳熟的声音。
“很高兴站在这做一个正式的见证人……过去种种回忆仿佛还在昨天一样，一个是我的舍友，一个我的挚友……”
朱悦继续等他说，他才缓缓开口：“以前一个班的，她是宋宇阳的青梅竹马，女方是她舍友，也可以说是她撮合的吧。”
朱悦了然地点了点头，转头听着乔瑛讲述新郎新娘以前的故事，VCR里放着他们以前学生时代的照片。
她心中的想法越来越得到肯定。
她瞥了瞥孟南城，孟南城手扶着下颚盯着台上，看似在发呆，但她知道，他在注视着台上的那个女人。
难怪她看见女人那么眼熟，原来是他的前女友。
第一次去他家，翻他的旧物时，看见了他与一个女生的拍立得。
孟南城当时虽有些尴尬，但不避讳。
他会认真解释，她也不太计较这些，毕竟是从旧物里面掉出来的，从上面的灰也可以看出，孟南城自己都忘记放那了。
孟南城也不怕她看他手机，翻到很久之前的他的照片，有一张他与那个女生的合照，当时她问他，他也很大方承认了是前女友。
朱悦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过孟南城还是当着她的面删掉了。
因为长得还漂亮，她还是略微记得了他前女友的样貌，和VCR里的脸蛋重合。
她不了解他的过去，她也不在乎。但现在孟南城的举动让她肯定，孟南城和这个女人之间比她想象的复杂。
孟南城盯着台上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上一次见是什么时候了，六年前了吧，那时候她还是短发，留着刘海。
一开始他也没太认出来，先记起的是她的声音，很久没听过了，但再一次听还是很熟悉。
不过也对，宋宇阳的婚礼她当然会在场。
她瘦了很多，学生时她就瘦得匀称，现在胳膊和脸上更是没挂多少肉，有些瘦削。
……
朱悦没见过孟南城这么认真的样子。
孟南城一直都是很随意的人，和她吵架时也不是认真的模样，但现在他眼中有些许看不透的情感，似怀念，似伤感……
可能……还有点愧疚之意。
*
乔瑛讲完，便踩着高跟下台了，话筒传来宋宇阳的声音。
“这位美女还是单身，在座的单身男士可以私信我要联系方式。”
乔瑛非常不满，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晚些时候再教训他。
下台时，视野里好像在某桌看见了熟悉的面孔，她有些恍惚。
帮宋宇阳整理来宾资料时，是看到了那个名字的，他在场也很正常。
新郎新娘敬酒环节结束后，她饮料已经几杯下肚了，匆匆去到厕所解决。
镜子前的女人眼尾眼线上扬，顶光灯下毛孔细腻，她理了理今日做的发型，长发滑落至锁骨，眼底有些疲态。
出厕所，门口站着一位异性，乔瑛没想到，惊到后退了一步。
对方移了移位，转身，双目对视。
不想遇见的人还是遇见了。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