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被带回了警局,男孩的父亲一看就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就在母亲哭的撕心裂肺的时候,他也能平静地处理各种后事。
林知尉坐在救护车上,车上各种急救设备都有,就是靠着的铁床有些许硬。
一同赶来的护士初步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护士说伤口足足有十厘米长,不过好在划的不深,没有伤到经脉。
护士也一同替小男孩检查了一番,好在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有些擦伤。
距离到医院还有一段路程,在这过程中,林知尉也大致了解了他们与歹徒周旋的经过,原来时间太短他们根本来不及取出整整一千万的现金,他们只能东拼西凑凑了一个行李箱,其余两个里面装满了白纸。
他们借忘记密码为由拖延了一阵子,结果那个歹徒没了耐心,强行拆开之后发现自己被骗,他才打算回来报复到小孩身上。
而那个歹徒,之前是他们对家公司的董事长。
他因为自己公司经济链出了问题而破产,于是将一切都归咎于他们身上,进而产生了绑架勒索的念头。
林知尉叹气,如果那个歹徒不那么极端,一切还有再重来的机会,可是现在,他只能在牢狱里面待一辈子了。
男孩母亲停止了哭泣,一瞬间救护车里安静的尴尬,只能听见仪器跳动的声音。
林知尉睡得有些不舒服,转了个头,却正好对上了小男孩的眼睛,深邃的眼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有些震惊,难道他刚才一直盯着自己?
不过,她好歹也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却不知道他叫什么,想来也有些不对,正好现在无聊,正好与他说说话。
“小孩,你几岁了?叫什么呀?”
“十岁…贺礼阳。”
林知尉自觉自己问的没有什么问题,可贺母却在听到自己儿子的回答时,惊愕地抬起头,眼里是不可置信。
“怎么了?”林知尉试着问着,生怕自己有说什么错处。
只见贺母转头看了眼林知尉,觉着是自己反应太过大了,忙摇摇头道:“不,只是这孩子从小就不愿与人说话,没想到他到主动愿意说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林知尉没有多想,现在她就想着,回家该怎么和父母说明情况。
刚才混乱,她的包早就不知道放在哪了,好在里面没什么东西,手机也在身上,大家都平平安安的,那包丢就丢了吧。
只是…她总感觉这个小男孩怪怪的…
到了医院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说要缝针,十厘米的伤口,说要缝十二针。
打麻药的时候是最疼的时候,本来林知尉已经没有感觉那么疼了,可当麻药针头扎进去的时候,她顿时感觉疼痛翻了十倍,她胡乱在旁边找了个东西抓住,使劲咬紧牙关,整个嘴唇都发了白。
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她本就是长相偏明艳的那种女生,这样一来倒像是进入炼狱的仙子。
憔悴,让人一看便心生怜悯。
麻药劲来,疼痛感终于过去,林知尉颤抖着抬起头,眼里是强忍时留下的泪水。
转头一看,她发现贺礼阳站在身旁,而她刚才抓住的,竟是他的手臂。
意识到什么,林知尉连忙放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小年纪就能看出贺礼阳非凡的长相。
他的妈妈是一个很会打扮的人,从小就将他打扮的很时髦,头发打理的很好看,发色偏棕,一双丹凤眼,漆黑的眼睛像是黑珍珠,明亮又深邃。
鼻梁高挺,上面还有一颗恰到好处的黑痣。
林知尉觉得,所有形容男生帅气的词都可以形容在他身上,要是等他长大了,不知道又是多少女生在短暂的校园时期会暗恋的对象。
白皙的手臂上面被林知尉抓出了红痕,她现在觉着自己是个坏蛋,居然在这完美的作品上留下了肮脏的痕迹。
可刚才,他竟然一躲也没躲。
“没事。”说完这句他便出去了,说出话冷冷淡淡,倒是辜负了他这一双深情眼。
没过多久,贺母打开门急匆匆地走来,“林小姐住哪里?”
“天蓝酒店。”
贺母一脸疑问,不过眼里还带着点警惕之意,没等她问出来,林知尉先开了口,“我不是本地人,我只是来旅游的。”
这下贺母放下了心,外地人应当不是冲着他们家来的。
“林小姐是这样的,您救了我儿子,既然您是来旅游的,我们想先让您在我们家修养,”说着她悄悄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还有这个,请林小姐务必收下,以示我们的感谢。”
林知尉本就不是因为图钱而选择救人的,她态度坚硬地拒绝掉了银行卡,可贺家人软磨硬泡,一定要林知尉去他们家养好了伤再说。
林知尉总觉得,他们的劝说中有一种完成任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