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就打发了。
据说魏慎当日回东宫砸了不少值钱东西。
嘉柔公主人如其名,性情温顺,自知是北丰战败的牺牲品,也不哭也不闹,新婚当夜见魏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只是给他斟了杯酒,自己换了衣服睡了。
使团都走了,如今留她一个人在距家乡万里外的异国深宫中,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她想起临行前姐姐曾同她说过,一定会接她回去,姐姐言出必践,她很是心安。
如今心乱如麻的是魏慎。沈天山和乐恒的婚事订在了己未年二月初八,虽说是还有小半年时间,但于他已无关系,他甚至很难说自己输了,在他们三个人之间,他都未曾有机会上场。乐恒在十三岁就给出了结果,后面他的挣扎只是徒劳无功,而今想来,甚是可笑。
又是深秋,一场秋雨后,乐家庭院中的那棵老桂花树上的花叶掉了一地,乐恒在树下静静地坐着,乐观颐拿了件斗篷来,披在了她肩上。
“天凉,多穿点儿。”
乐恒点了点头
“你还在怪爹爹之前不让你嫁他吗?”
乐恒低着头看着一地花叶,心中滋味难明。她的确有怨,但她搞不懂应该怨谁,自打乐观颐不同意她嫁给沈天山之后,三年间父女俩总是有些隔阂,但是乐观颐的道理一点没错,她只是不习惯对她有求必应的爹爹会如此做罢了。
乐恒斜靠在了乐观颐肩上:“爹……我没有,只是陛下赐婚,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罢了。”
“你觉得天山受了委屈吗?”
“我就是觉得人心之间的猜疑与算计很奇怪,他本也能成为良将,护佑大宁百姓安稳,却一退再退,这不是大宁的损失吗?”
“阿恒,时势造英雄,而有些时势,不该出英雄。爹爹倒是觉得,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那什么样的时势才该出英雄呢?”乐恒问道
乐观颐沉默良久:“爹愿你…你遇不上这样的时势。”
己未年腊月,沈谢以伤病加重为由独自回了长荣,只留沈天泽一人驻守边关,皇帝对沈家的疑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不久,三皇子妃常黎生下一个儿子,乐恒随沈天山去了满月宴。
见常黎面色红润,乐恒这才放心地去看襁褓中的婴儿。
“喜欢么?”常黎戳了戳儿子的小胖脸。
“好看,眼睛像你。”乐恒说。
“喜欢你也生一个,不是马上就嫁人了么?到时咱们再结个娃娃亲~”常黎调笑她。
乐恒脸瞬间红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倒也,没那么喜欢。”
常黎笑:“你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是不是很开心?”
乐恒嘴角弯起来,抿着嘴不说话。
“别憋了,你高兴得都快飞起来了。”
“嘿嘿嘿嘿”
乐恒傻笑出声,点了点头:“高兴!”
“瞧你笑得不值钱的样子~”常黎也笑出声。
乐恒也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孩子的脸,软乎乎的:“若是我有孩子……我希望眼睛能像他。”
“那么喜欢他?”常黎凑过来
“嗯。喜欢。”乐恒又开始傻笑。
“现在就这么开心啊,今后有的是开心的事儿呢。”常黎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事儿啊?”
常黎倾身在她耳边小声说:“闺~房~之~乐~”
乐恒脸瞬间煮熟了一样:“我……我我…你说什么呀!”
“没俩月就嫁人了,你害羞什么!”
“哎呀!我出去了,他们还在外面吃酒呢,我饿了。”乐恒捂着脸跑出去,一不留神在门槛上绊了一跤,常黎在身后大笑。
沈天山正在前院与三皇子对诗,见乐恒满脸通红地从后院跑出来。叫住她:“阿恒。”
乐恒看见沈天山,想起常黎刚才的话,脸更红了,硬着头皮道:“啊,啊?咋了?”
“怎么脸这么红?”
“啊,热的。”乐恒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现在是腊月啊!恒妹妹。”三皇子在一旁笑道。
沈天山走过来,有些担心地伸手要摸她的脸,乐恒吓得连忙后仰,差点栽倒。
“你没事儿吧?”沈天山扶住她。
“我没事儿,真没事儿。我饿了,你们聊,我去吃点儿。”
沈天山有些忧心地看着她,三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是关心则乱,她没生病,她显然是害羞了。”
“害羞?”
“想来是常黎同她讲了什么。女儿家的事儿,你就别管了,走,你还没对出下一句呢,咱们继续!”
沈天山会意,看着不远处把头埋在烧鸡里的乐恒,也是心猿意马,喜欢得紧。
这是他喜欢的姑娘,还有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