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不必妄自菲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好，那就这么办吧，可我不会拟合同，能让陈助理帮个忙吗？”
“可以。”
谭季楼答应地很爽快。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顺利到太过顺利，顺利到连许如愿这样不愿深究事情细节的人都觉得有问题。
她到底年轻，总看不透谭季楼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是，她还年轻。
“吃饭吧，吃完早些休息，你明早不是还有早八么？”谭季楼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出言提醒。
“呀！都快十二点了！”许如愿反应过来，赶紧囫囵了两口饭，就跟谭季楼告辞，“叔叔晚安，我上楼了。”
“晚安。”
谭季楼依旧留在餐桌上目送许如愿上了楼，直到姑娘消失在楼梯转角，他才收起嘴角的微笑，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替我查一下夫人的身世，着重查她母亲那边的关系，另外，记得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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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照这一关，许如愿到底算是闯过了。关于古董画的交易时间，初步定在了五月底，一切又回归到平常。
这半个月，许如愿也有的忙，她连熬了几个大夜才把要拿去参加公益画展的作品画好。也怪她这人懒，平时除了交作业，她绝不会多画一幅画来精进自己的画技，有这时间，她宁愿多出去玩儿一趟，所以手里没有可以糊弄的存货。
装裱前，虞国平让她把画拿去给他瞧瞧，提了不少改正意见，许如愿虚心接受了，在工作室里直接当着他的面改了，然后把画留在了他那里。
美院学生要送去参展的画，都集中放在一处，最后一起拿到临湖美术馆布展。
布展可以不用本人亲自去，许如愿一听还有这好事，第一时间就跟作为学生负责人的周芙通了电话。可惜时间不巧，周芙当时就在虞国平身边，老头一听她还有这歹念，拿过周芙的手机就给许如愿下了指令，提早一天，跟周芙一起去美术馆帮忙。
时间是这周周五。
在不用布展和不用上周五专业课之间，许如愿果断选了后者。没办法，临湖美术馆离她就几百米的距离，骑个共享单车就能到。
周五。
许如愿今儿起了个大早，还约了周芙去湖东的澄楼吃早饭，姐姐妹妹好久没约饭了，坐在一起聊了好久的八卦。
“一会儿想把你的画放哪儿，姐姐给你开后门？”
“芙芙姐，你别铺垫了，虞教授难道没跟你留话吗？”
“留了，他让我把A区入口的位置给你。”
“救命啊，真别。”
许如愿欲哭无泪，她的画放在入口这么大人流量的位置，也太招摇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啊，许如愿头皮发麻。
“没事，先进去看看场地吧，你先挑挑你喜欢的位置，我还是有权力先斩后奏的。”
周芙看出她的为难，拍了拍她的肩安慰。
姐妹两个有说有笑走进美术馆大门，见低年级的学弟学妹站在大厅中央，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气氛并不是很好。
“是出什么事了吗？”周芙问。
一个跟周芙熟一些的小学妹走过来，有些崩溃说：“学姐，有幅画坏了，咋办啊。”
“谁的？”周芙也紧张了起来，这里面可有不少大师的作品呢！
“是，是许如愿学姐的《孤翁钓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