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着头听她胡扯的季俞笙此刻捕捉到她话里的某个词眼，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微微扬了扬下颌，抬眸似笑非笑地望向她。
唇角勾起的弧度格外显眼。
苏职：“……”
他这是什么表情？
好气啊啊啊！
说“大美女”都是她谦虚了好嘛！！
见这姑娘有炸毛的势头，季俞笙稍稍敛了敛嘴边的笑意，正要开口说点什么，门外不合时宜地传来几下敲门声，截走了他的话。
两人一顿，视线同步朝门口看去。
聂秋显然也没想到里面的另一个人会是苏职，搭在门上的手顿了顿，很快反应过来，面带微笑地开门走了进来。
聂秋客气地和苏职打了声招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她素颜清秀的脸庞上停留了两秒，而后扭头看向办公桌后面的人，声音柔婉。
“俞笙，一起吃午饭吗？”
季俞笙早已直起身坐好，恢复了往常清冷淡然的模样，闻言脸上并没有多大反应。
聂秋习以为常。
办公室内无言寂静了片刻，但很快就被苏职弱弱地出声打破。
她歪头朝聂秋笑了笑，指了指自己，不好意思地提醒道：“聂医生，那个……我先来的。”
聂秋立刻明白了她的话，眼角笑意微滞，却让人一点看不出破绽。
她温和地笑了笑，没说话，转头继续等着季俞笙的答案。
苏职愣了一下，尴尬地挠了挠耳后的碎发，跟着看向面前冰山似的男人，不禁有点生气。
请吃个饭居然都要排队！
这男人怎么这么招桃花啊！！！
好气！好气！好气！
季俞笙皱了皱眉，只淡淡瞥了两人一眼，扯过手边的一叠资料，垂首翻看起来：“不好意思，我今天中午不吃饭，两位请便。”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被拒绝的时候，苏职还是有点蔫儿。
这！男！人！
真！不！是！一！般！难！搞！
但是——
她！搞！定！了！
苏职莫名其妙地被他激发了斗志。
相比之下，聂秋倒显得从容许多。她双手插兜，转身温和地对苏职笑了笑道：“看来，我们俩都被拒绝了。”
苏职抿唇，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应。
共事两年，聂秋明白季俞笙的拒绝意味着什么，便不多做停留，很快离开了办公室。
半晌过后，季俞笙缓缓掀起眼皮，抬头看向办公桌对面倔强地盯着自己的小麻雀，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医院门口的石狮子知道你抢了它们的工作吗？”
苏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