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来人了。
“亲家来了,快进来坐。”
唐芳蔼笑迎上前。
唐芳蔼虽然不喜姚长蕾,但是姚家的人还是得招呼的,而且儿子需要姚家相帮,面子上一定要做到位。
姚长蕾的继母笑着走过来,跟唐芳蔼寒暄着。
两人都是小三转正,话语上,倒是聊得来,两一茬一茬地说着。
姚长蕾看了眼,转头跟千金团去另一处说话了。
姚长蕾和千金们说了会话后,就去花园主场走去,她想见一见父亲。
只是刚下台阶,就听见一道哀乐声。
她往前走,哀乐声越来越清晰,狐疑,这个时候,谁放这种音乐。
进入花园,就看到了主场上,一张偌大的照片立着,前方站着一个人。
虽然背对着她,但是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人是傅沉声。
他站在照片前,手中丢着纸钱,一旁还有烧纸钱的大铜桶。
对了,今天是傅沉声母亲的忌日,所以他这是在祭拜他母亲。
“逆子,你竟然敢在我的寿辰上这么做,你这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傅建中的嘶吼声。
姚长蕾的步伐加快。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我给我妈过忌日,你过你的寿辰。”
傅沉声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现场是安静的,宾客们都没敢过去。
不多时,唐芳蔼匆匆忙忙地赶来,身后远远地跟着一帮太太们。
“你要拜我不拦着,但是不是在这儿祭拜,赶紧把东西撤了。”傅建中怒到眼珠子都要跳出来。
“老爷,注意身体。”唐芳蔼走到了傅建中的身边,温柔地抚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
傅沉声没搭理,依旧在烧纸,甚至还让人把佛经乐音调高。
“他这是在咒我,他是想让我快点死。”傅建中气双唇颤抖,然后,转身寻找东西。
“棍子呢?棍子在哪儿?你不抽死他。”
现场肯定是没有棍子的。
唐芳蔼朝走过来的傅泽声使了个眼色,傅泽声明了,转头朝佣人小声吩咐。
佣人离开后,傅泽声走到傅沉声跟前,假惺惺的劝阻。
“哥,今天是爸的六十大寿,你就算不想祝寿,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吧?”
话落,傅泽声去拉傅沉声的手,阻止他再继续烧。
只是手还没碰到,傅沉声的保镖上前,一把扯过他,拦下。
“傅泽声,你也不用在这儿给我上演慈父子孝的戏码,你要是安份,我也能容你一条生路,毕竟,你也没办法做主,成为他们婚外情的产物。你要是想耍什么心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傅沉声的声音幽沉,慢条斯理的,但话里的狠意,却是心声寒意。
傅泽声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成是父母婚外情的产物,脸哪儿挂得住,当场就跟保镖动起手来。
当然,傅建中家里有也保镖,两方的保镖厮杀起来,傅泽声脸上挂了彩,但是傅沉声,谁都不敢碰他。
一时间,现场混乱,哪还有什么大寿的喜庆。
傅沉声则像事不关己似的,只顾着烧纸钱……
傅建中一直瞪着傅沉声,面色阴沉,见这个情形,深知傅沉声是不会收手的,大喊一声。
“都给我住手。”
话落,双方的保镖倒也是停了手。
“行,那这地让你拜。”傅建中气抖指着他。
唐芳蔼一听傅建中让步了,心头不悦,开口说。
“阿沉,今天是你爸爸的大寿,你这样做,损的还是你的面子。”
傅沉声突然转头,眼神里杀气腾腾,像是随时会跳起来扑过去。
“老野鸡也敢在我妈面前嚣张,最好闭嘴,否则,我不介意在我妈祭日沾血。”
唐芳蔼瞬间就瑟缩了,傅沉声是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当年,唐芳蔼的插足,挑衅,导致傅沉声妈妈受了刺激,最后得了抑郁症,自杀了。
场面十分混乱,傅建中气得坐在椅子上,唐芳蔼随后拉过被保镖伤了的傅泽声,小声说。
“快去找你奶奶来,他只有你奶奶能够压的。”
傅泽声自是明白,快速离开。
场面僵持之际,宾客们看得出来,今天的寿宴,是没法再继续下去的,纷纷告别。
傅建中年轻时作风本就不好,留在这,只有沾晦气,毕竟傅沉声在深市的地位也不差。
有些人忌讳忌日啥的,跑得飞快。
没一会儿,来的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
姚长蕾站在一旁,面上淡漠。
原来,傅沉声跟她说的那番话,没人会注意你,指的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