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就是这样。韵如,你表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极有可能是男女关系方面的事情,你舅舅和舅妈没办法解决,而且,再拖下去,会出事,你娘可能就不同意了。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着急想要促成这门亲事。”丁希睿说。
以往看过不少八卦故事,这时候派上用场了,她很肯定,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你表哥不会……他不是个读书人吗?”安雨墨有些不敢相信。
“读书人里面也有很多伪君子啊。”丁希睿说道。
李韵如愣住了,不敢想象。
“你表姐最近有没有写信来?”安雨墨拉住李韵如的手,问道。
“因为时行病的影响,我大舅舅家里的生意有些不好,我表姐写信告诉我,家里面有些乱,最近不便帮我打听事情了。”李韵如叹了口气,说道。
“那岂不是说,你在你外祖家,没有可依仗的人了?”安雨墨一屁股坐下来,很是懊恼。
丁希睿忽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还有一个更严重的情况。若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联合起来,一起骗你们,怎么办?”
“不可能,这不可能!”李韵如连连摇头。
“你舅舅家若出了事,有可能瞒得过那么多人吗?”安雨墨问道。
“有可能。”李韵如呆呆地说道,“虽然舅舅们都住在一个大宅院里,但他们成亲后其实已经各自领了家业,算是分了家。所以,舅舅家里的事情,我外祖父与外祖母未必都清楚。不过,两位老人对我表哥的事情非常关心。”
若是他们联合起来,李韵如和她的母亲就太可怜了,丁希睿不敢想。
三人各自沉思起来,屋内一阵安静。良久,丁希睿开了口:
“韵如,既然你表姐那边帮不上忙,那我去请我齐州的朋友帮忙吧。不过,我不敢保证能打听出来。”
“我爹在齐州也有朋友,我要不拜托一下我爹?”安雨墨也开了口。
李韵如没有应答。她站起身,看着她的两个朋友,说道:
“从外部打听很是艰难,我决定亲自去一趟。”
“你……会不会羊入虎口?”丁希睿与安雨墨十分担心。
“我会说服我娘,今年到我外祖家过年。时行病爆发以来,我娘对两位老人很是挂心,作为晚辈,自然是应该去一趟的。况且,此次舅舅家送礼,我娘估计已经存了疑,等到了外祖家,她应该会比往常更加留心的。”李韵如说道。
丁希睿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说:
“韵如,我支持你。不过,若你和你娘能够坦诚沟通一次,把你心中的忧虑说出来,母女联手,对行动会更有利。”
“对,你一个人势单力薄,在外祖家也行动不便,若有你娘的帮助,事情肯定会好办很多。”安雨墨也赞同。
李韵如在犹豫。
“韵如,我觉得你只需要说出对礼物的疑虑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不要谈。”丁希睿拍拍她的肩膀,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你娘比我们更加清楚。”安雨墨也走过来。
李韵如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我今日回去便同我娘讲。”
现实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人的意料,当事人能做的,就是坚持最初的目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越战越勇。
晚间回家,丁希睿向林明轩转述了事情的经过,林明轩觉得有些头大。
“你说,男子做了什么事情,他的父母会迫不及待给他娶妻呢?”她问道。
“在外寻花问柳?”林明轩皱起眉头。
“娶妻会影响男子外出寻花问柳吗?”丁希睿觉得这两者间没有必然联系。
“这也不一定哦。”
“那会是什么呢?”
林明轩站起身,想了一会,答道:
“有没有可能是这样的,他与其他女子有了感情,他想要娶那位女子为妻,但其父母不同意,所以才急着给他娶一位他们觉得满意的女子?”
“万一他抵死不从呢?一切都不配合呢?”
“或许是,两方达成了交易,只有先娶正妻,而后才可以将先前那位女子迎进门?”
丁希睿点点头,说:“我就是这么怀疑的,但我没有对李韵如明说。”
“这……分明是火坑。”林明轩摇了摇头。
丁希睿看着林明轩,想起了她自己与眼前之人成亲的事情。
“你当时与我定亲时,是怎么想的?”她问道。
“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林明轩有些心慌。
“你说一下嘛,我很好奇。”丁希睿凑近一步。
林明轩喝了一口水,轻咳了几声,开口道:
“我不想骗你,当时就是父亲和母亲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