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盛世拍拍他的肩膀,设身处地想一想,若是自家女儿这样。
他肯定也是这般复杂的心情,愤怒得想打断那小子的腿。
“枉我为官多年,自认为熟读圣贤书,却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没教育好孩子。”
白大人越想越气,恨不得找出这个李寻,将他痛打一顿。
“白兄稍安勿躁,年轻人嘛,年轻气盛不管不顾,咱们年轻时候也有不顾一切的时候。”
阮盛世此刻,回想到陆宏远对自家女儿克制地爱,他忽然倍感欣慰。
不行,这样的女婿要拉他来入赘,当亲儿子疼。
“对了白兄,据说这李小子家中就一老母亲,身体还不怎么样,你实在是不放心的话,我教你一妙招。”
白大人顿时眼前一亮,“什么?”
“让这小子来入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你还用得着担心他对你女儿不好?”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妙哉,阮将军不止行军打仗有一套,这谋略也是令下官佩服啊。”
“白兄谬赞了,我也是考虑到李小子未来走文官之路,可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听了阮盛世的话,白大人忍不住感叹,“唉,阮将军你是看得开,因为孩子们各个出息,不像我。”
“孩子们就像是来讨债的,都让我操心啊。”
俩儿子也是至今没有成家,苦学多年,却连个举人都上不去。
“也许他们不适合读书,白兄你就没考虑让他们换个方向发展,你看我家好大儿也不爱读书。”
不远处的阮京唐耳朵动了动,亲爹啊,你还真是不怕败坏儿子名声。
白大人看向阮京唐的方向,看着自家儿子围着他问东问西,他若有所思。
“要不然,让你儿子带带我我儿,扔他去军营试一试?”
“你舍得?”阮盛世反问。
军营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虽说容易立功,但危险不轻。
“那要不我还是先问问我这俩好大儿吧。”
白大人的话音才落下,那俩就猛地站起来,神色激动。
“爹,我愿意。”
“爹,我也愿意!”
兄弟俩发出的声音惊动了围墙这边的阮眠眠等人。
【哇呜,白大人还有爹爹以及这些哥哥,居然偷听,不地道啊,不像我可以光明正大听。】
阮家人:“......”
白月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她已经很丢脸了,也不差这一点。
“唉,真的是家门不幸,阮夫人,白家这些事,还请你代为保密。”
阮夫人拉着白夫人的手,“您啊,尽管放心,我们的嘴巴,严密着呢。”
时候差不多,阮家人也没有再逗留,提出了辞别。
离开之时,阮夫人还是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儿女,就当白家今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然而,阮眠眠休息后,阮啸天却敲响了楼无双的窗户。
“我说了,今晚不练功。”
楼无双一脸不耐烦,虽然她已经死了,但也需要休息的好么?
打开窗户,阮啸天看到长发披肩,红色衣裙松松垮垮的楼无双。
又纯又欲还带着几分英气的模样,他的脸颊爬上红晕。
猛地背过身去,“咳咳,有点事情找你商量。”
“叫声师傅,不然没得商量!”
楼无双倚靠在窗边,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有几分风尘和江湖女侠的气息。
阮啸天的耳朵更红了,“就不!”
‘圣女,这小子的血都直冲脑门了,能让我啃一口么,我看他血很多余的样子。’
蚊子围绕着阮啸天,仿佛他是一大块肥肉,随时想要饱餐一顿。
楼无双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头将蚊子弹飞。
“说吧,商量什么。”
好歹是自家主子的哥哥,不逗他了,大半夜来找自己,必定是真的有事。
“我接到消息,有人要对李寻出手,这家伙极有可能会是今年的文状元,我想帮他,收为己用。”
从自家小妹的心声里,他分析出了一个结果。
李寻处理了母亲的丧事后就赶回京城,现在怕是在料理后事。
他回京路上会被歹人算计,虽然命不该绝,但也会让他错过今年的秋闱。
他明年是文状元没错,但阮家要崛起,一刻也不能等。
楼无双打了个哈欠,“你看着安排就行,为师困了,先歇息。”
她不知为什么要突然拉拢这么一个人,但阮啸天最近办事,堪称完美。
自己没什么好反驳的,反正现在鬼楼跟阮家是一条船上的。
“......都说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