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和五妹共入一间浴房，是为不妥吧？”
“你也一样。”
顾疏钰的笑意里夹杂着危险：“我们身上衣服都没换，二皇兄何出此言？”
空气再次停止了流动。
二人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了。
顾清冬实在是受不了了，便道：“主意是我提的，钱是我出的，人是我带的。房间遮拦效果很好，除了聊天什么事都干不了——”
“这些日子对我来说过于寒冷，溟月殿洗澡太冷了，便想着来暖和一下。来到这里，我真的只是想正常地泡个舒服澡！”
随后，顾清冬拉起顾芥舟的衣角：“四皇兄，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说罢便快步离开了。
顾清冬严重怀疑顾疏钰今天吃错了药，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现在搞得她心情乱七八糟，真想让林砚当场把他的头拧下来。
气成了河豚的顾清冬正准备和顾芥舟吐槽，抬头却发现这男人似乎很愉悦。顾清冬无法解释这种奇特的妹控现象，便将话咽了回去。
“公主殿下，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姜玲着急道。
顾清冬笑着回道：“无碍，只是被一头蠢驴缠上了。”
“蠢驴？”姜玲有些疑惑，“这哪来的驴……”
姜陆云听懂了顾清冬的意思，赶忙转移话题：“我们赶紧到茶楼去聊聊吧。”
顾清冬剩下的银子花在了一家小茶楼的包间上，现在的她又恢复到了身无分文的状态。望着空落落的荷包，顾清冬有些心酸。
姜玲好奇：“公主殿下今日怎会前往漪澜阁？”
顾清冬明白姜玲委婉地提问，便回道：“卖了件衣服后才进去的，现在是真的已经没银子了，你们先将就一下，真是太对不住了。”
见顾清冬如此贫穷，姜玲心疼道：“安宅没人拨钱来吗？”
顾清冬回道：“安宅虽然有钱，但钱必须用对地方。我在宫里生活得挺好的，今天也只是为了体验一下澡堂的趣味，才来奢侈一番。”
姜玲这才道：“公主殿下能是这样，我便安心了。下次我也卖掉些没甚穿过的衣物，来请公主殿下奢侈奢侈。”
顾清冬失笑：“谢谢小玲。”
“对了。”顾清冬突然想到了那个容蓉，“你们认识陵城的容蓉吗？”
姜玲和姜陆云同时点头。
“公主是见到她了吗？”
“是。”
一听这话，姜玲精神了，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你们有没有看见四皇子殿下？”
顾清冬点头：“看见了，他们在我们那间汤浴房。”
姜玲发出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太刺激了！”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更不对劲的事：“公主殿下，你，你和二皇子……”
顾清冬解释道：“皇兄只是我的哥哥，他以前帮了我许多，把我当亲妹妹看，我想着冬天大家都冷，就把他也叫来了——”
“对吧，皇兄？”
没有“嗯”，顾清冬有些尴尬：“没关系，没出声就是默认了……”
“我不冷。”
这下更尴尬了。
还好姜陆云化身润滑剂缓解尴尬：“公主殿下继续讲讲容小姐和四皇子殿下的事吧。”
顾清冬回神，继续道：“容蓉看起来好像挺喜欢四皇兄的。”
姜玲激动地点点头：“没错没错，她就是！看四皇子殿下的眼神就像带蜜一样，那种痴迷程度，简直了……”
顾清冬心下了然——
确认过眼神，是有着恋爱脑的人。
“她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姜玲回道：“她的父亲是陵城郡守。因为和瑜城隔得近，我们还经常在一起玩呢。”
原来是这样。
父亲只是个郡守。看来没戏。
容蓉就算再怎么爱顾疏钰，顾疏钰身上所背负的，也是是她远远满足不了的，二者不可能……
等等。
他们一起泡澡。
还有，这陵城的人怎么没声没响地跑栎京来了？难道……
这郡守要升官？
也没听过啊……看来回去得探听一下顾辕鸿的口风才行。
“对了。”顾清冬面向姜玲，问道，“姜玲，你知道哪里有先生教读诗词吗？我想试一试，但栎京好像找不到。”
姜玲用食指点了点下巴，思索道：“别的地方不太清楚，但瑜城是有一个的……”
“是谁？”
“丹兰老师。”姜玲回道，“她还教过我呢，不过可严厉了！”
“丹兰老师？”
姜玲道：“对啊。她在瑜城可有名呢，大家都认识她。她专门教习女子，提升女子自身素养，很厉害的。公主殿下没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