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那样。”张闻亭说。
就是那样让所有人都被聚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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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亚是个八卦精,这一路上嘀嘀咕咕把在老威廉姆那儿听到的事情讲给李诗筝听。讲到关于蓝血的部分,他把声音压得格外低,不时瞥向不远处的张闻亭,怕他发现。
李诗筝看他这欲盖弥彰的可笑的神情,心想张闻亭发现不了你在谈论他才怪了呢。
不过有八卦听何尝不好,她仔仔细细地听完之后,在自己的记忆宫殿里分门别类。
最后感叹了一句:
“原来沙尔玛他是那样的人啊。”
“对吧!我也很惊讶!话说你和沙尔玛呆在一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呀?”
李诗筝删繁就简,没有说那个赌约。
挪亚听完倒是没那么吃惊:“你这么招人喜欢,能被他惦记上也是情理之中的。”
招人喜欢?
李诗筝对这个评价既新奇又疑惑。
她说:“你是我从出生到现在,第一个这么和我说的人。”
挪亚:“难道没人说你招人喜欢吗?”
“有是有。”李诗筝说。
“但你是第一个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的。而且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
“你看兰德普的‘喜欢’。”
李诗筝咧了咧嘴。
“差点把我弄死,真是无福消受啊。”
挪亚连忙摇尾巴:“你放心吧,李诗筝。我从现在起绝对会保护好你的!你是我的好朋友,没有人可以掳走你!除非从我的尸体上……”
李诗筝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他的嘴。
这孩子,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你瞎说什么?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挪亚一瞬间委屈极了。
“你是不是嫌我太弱小了?我没有张闻亭那么强大,也没有汤匀那么聪明,但是我也想尽我的可能帮上忙!”
李诗筝说:“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你别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我才不嫌弃你!”
挪亚是很容易被安慰的人。
李诗筝三言两语让他敞开心扉,把自己这么些天的负面情绪全部倒豆子一样抒发出来,李诗筝轻拍他的头。
“挪亚,你担心我,我很高兴。”
“但是我们都是灵魂,没有特权。在蓝河世界里灵魂是最弱小的,我们要适应。”
“好吧,是我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挪亚说,“在现实世界里总觉得没什么事能难倒我,可没想到一到蓝河,就变成食物链末端的人了。”
“食物链?”李诗筝说。
“谁要吃我们?”
挪亚被她逗得哈哈直笑,烦恼瞬间烟消云散了,他从登山服口袋掏出一支皱巴巴的雏菊,塞到了李诗筝的手里。
“哝,这是给你的。”
汤匀也围了过来:”哇——挪亚!你是什么时候偷偷摘的花?话说你怎么不送花给我呢?”
“在你和老威廉姆争论沙尔玛到底在蓝河谈过十二个还是十三个女朋友的时候。”挪亚吐了吐舌头,又对李诗筝说,“抱歉呀,都被我给弄得不成样子啦,等我回到现实世界,一定再给你订一束一样的——哦不,是更漂亮的!”
李诗筝把雏菊别在耳尖,笑容恬淡。
【没有人会记得蓝河里的一切。】
张闻亭的话还在她的耳畔回荡着。
她却说:“好啊,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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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尔玛大人,老夫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您要轻易地放走‘指挥官’?兰德普可是一直在伺机而动,您这样无异于助长了他的士气!”
“对啊,本特大人,而且您竟然,竟然真的将珍贵的‘蓝河之泪’给她了!这样不光违背了我们陪审团‘返生官不得干预灵魂’的宗旨,也……”
“也什么?”
沙尔玛笑着打断了手下的话。
“你们是想说,也让我痛失了一件可以用来保命的法器,是这个意思,对吗?”
手下把头低下:“恕我直言——”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啊。为什么你们都愿意追随我,为什么兰德普的成员也都愿意追随他?”他突然变得兴致勃勃,“诶,你们说是不是很有意思啊,明明我和他的特权都不算强大,这强者如林的返生官里,我们甚至都不具备自保的能力,然而却能命运般的成为敌对组织的最高领袖。”
“嘿,你们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一众的成员们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但沙尔玛仍是一副期待的神情:
“告诉我,是什么把你们留在我身边,是什么东西?”
“额,沙尔玛大人……”有人支支吾吾地回答,“您有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