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夏立即抛弃杂念,整装待发,她还是保持她小可怜的姿态,进到剧院,想起刚才对徐晏舟说过的话,她迟疑了两秒,随即果断从躲在他身后改为了走在他前面。
徐晏舟揪了下俞知夏的辫子,挑眉,俞知夏回头和他对视,无声的对望下,俞知夏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她雄赳赳气昂昂,“说了要护着你的。”
剧场内的音效更加恐怖。
徐晏舟哼笑。忽地,前面出现了个穿着白袍的长发女人,整张脸血淋淋的,凄厉的喊冤声接踵而来。
俞知夏莫名感觉后背一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好奇,她下意识地将脑袋转回去,就在她的视野即将扫射到剧场舞台上时,徐晏舟的手盖住了她的眼。
恶鬼在前,因为徐晏舟,俞知夏没能感知到因为恐惧而飙升的肾上腺素,但她还是碰见了一群在她内心胡乱撞胡乱跳的小鹿。
她眨眨眼,密长的眼睫扑扑地挠着徐晏舟的掌心,微弱的痒意蔓延到徐晏舟的心口,他低声叮嘱:“别看。”
俞知夏感觉自己要疯,不过,她克制住了,她撇撇嘴,纳闷道:“我这也看不到啊。”
无法直面鬼怪,她设想好的剧情都没法上演了,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但这个变化,她可太爱了。
俞知夏矜持了会儿,抬起胳膊,两手搭在徐晏舟蒙住她眼的那只手的手腕上,肌肤相触,她不动声色地扬起唇角。
被玩家无视了个彻底的NPC眼角抽搐,这种没吓到玩家玩家还在她面前打情骂俏的情况简直是她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她不服她不甘,她要改变吓唬人的方式,重振她的威严,下一秒,她便趴在地上,在两位玩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扭曲前行。
靠近他们,然后用装着长指甲的手抓住女玩家的脚腕。
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的传来,俞知夏察觉到自己的脚被桎梏住了,这么突然的袭击,饶是俞知夏再胆大,也免不了起了鸡皮疙瘩,她笑不出来了,真的,就一哆嗦,然后条件反射地“鬼啊啊啊”出声,用力甩开脚下的束缚,转回身就往徐晏舟怀里扑。
徐晏舟闷哼了声,接住她,他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淡淡的柠檬香渐渐消除了俞知夏这本能的恐惧。
她抓着徐晏舟的衣服,静默了几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因为刚才挣扎的动作太过激烈,她把脚给崴了。
总算得到成就感的NPC悄然退场,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在脚腕那里散开,俞知夏眼底当即就憋出了泪。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收敛起花花肠子规规矩矩的。俞知夏仰脸,委屈极了,半晌,带着脆弱的哭腔,“徐晏舟,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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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知夏还是决定做个拽酷的独行侠,徐晏舟出门后,她收拾了下,也就开启了自己的川海一日游。
徐晏舟本来要给她配车,她想了下,还是算了,无需顾及时间,这种刚刚好的天气,等公交坐地铁都是享受。
到站的提醒在头顶响起,俞知夏错开了早高峰,避免了人挤人的烦恼,她独享整排位置,听着耳机里的歌。
闲着无聊,她翻看起朋友圈,才发现傅渺渺在昨天晚上发了条烛光晚餐的照片,牛排意面和红酒,还有对面出镜的男人的手。
俞知夏只觉得自己的瞌睡虫瞬间就没了,她惊讶地直接输入三个感叹号:!!!
傅渺渺没在评论区回她,过了会儿,倒是和她私聊了起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站点上来的乘客不多,俞知夏看了眼,便低头回复:是谁?
“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傅渺渺传来语音,话里带着点疲惫和无奈
她年少时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曾让她抗拒爱情和婚姻,她做好了不婚的打算,只是,不婚,在父母眼里就是不忠不孝,坚持到现在,她生病的母亲多次以自己人快走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的说法劝她妥协。
亲情的羁绊,傅渺渺没有办法拒绝。
俞知夏沉默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回,她只知道,大二那年,傅渺渺和荆嘉棋闹得很难看。
俞知夏的“对方输入…”来回闪烁,傅渺渺看了也能明白好友在欲言又止些什么,她弯了弯唇,“知夏,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和徐晏舟,你俩是王炸凑一对了。”
想起以前,她觉得自己的恋爱脑属性和俞知夏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人的恋爱脑是小丑,两个人都是恋爱脑的话就是王炸了,我不想当小丑。”
“对方挺好的,长得高长得帅还挺尊重女生,哦,还是北城大学的副教授。”
对面反方向的地铁呼啸而过,傅渺渺的消息再次进来:要是有进展,下次带你见见他。
童话故事的结局也不全然是幸福。
“好。”俞知夏回道。
离景区还有五站,和傅渺渺聊完后,俞知夏便发起了呆,她垂着眼,视线落在聊天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