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呃……好疼。”
一个男人冲出房间,倒在中间的过道上痛苦地求救。
他的一截裤腿连带着底下的皮肤一起被整齐地撕裂,露出清晰可见的肌肉条理。
可神奇的是,他竟然一滴血也没流。
大部分人都选择冷眼旁观,只是打开一小条门缝暗中观察情况。
好在那男人的同伴就在附近,见他受伤,赶紧跑出去找齐鲁格去了。
男人似乎很惧怕那间屋子,不顾小腿传来的剧痛哭嚎着往外爬。
时颂打开门往外走,却被苏沐橙拉住了。
“你想干嘛?”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时颂道: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苏沐橙不愿放手,反倒是徐泽帮忙打开门劝道:
“就让他去吧,我相信他。”
犹豫了一会儿,苏沐橙总算是同意让他离开,只是在他临走前说了一句:
“你要是出事了我们可不管你。”
时颂朝她笑笑,直接走了出去。
男人一直在地上艰难地爬动着,见有人过来,赶紧大喊:
“救救我,拉我一把,我快爬不动了。”
时颂安慰了他几句,把他扶起来带到门外的水井旁边的石板上。
明朗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尽管腿部还是一阵剧痛,男人还是松了口气,对着时颂千恩万谢:
“谢谢你,我还以为我要逃不出来了。”
“没事,你能和我说说发生了啥事吗?”
时颂指了指男人血红色的腿部问道。
男人点点头,尽管现在已经安全了,但被剥皮的阴霾始终笼罩在他的心头。
组织了一会儿语言,男人颤颤巍巍地开口道:
“我到自己的房间后感觉很累,再加上下午也没什么事,就躺上床睡觉了。”
“在我睡着前,我隐约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床底下爬。”
“你也知道的我,在这种地方有老鼠爬什么的很正常,我也就没在意,就睡过去了。”
“直到……直到我被尿憋醒。”
说到这儿,男人的身体明显开始颤抖起来,他抓着时颂的手,眼里充满血丝。
“你别怕,你别怕,现在已经没事了。”
时颂耐心地安慰他。
男人点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被吓到了。”
“我接着和你说吧,毕竟你也帮了我一把,多和你说一点说不定能帮到你。”
他知道时颂帮他是为了打探消息,但刚才那种情况根本没人敢接近他和他的房间。
时颂愿意过来已经是万幸了。
“我被尿憋醒后,想着起床出去上厕所,结果我一动就感觉自己的腿好像没有知觉了。”
“我以为是睡麻了,一抬头发现一个黄黄扁扁的东西趴在床尾在一点一点撕我的皮。”
“我吓得半死,它好像还有眼睛,见我醒过来了还想扑上来……”
说到这,男人停顿了一下,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佛牌捏在手心里:
“还好我有这个东西,之前去庙里求来的,没想到有用。”
“这佛牌帮我挡了一招,我立马滚下床爬了出去,它还想拖我回去,还好我爬的快,一出大门,它就不追我了……”
时颂思索着点点头,问道:
“你现在腿还有知觉吗?”
男人点点头,“有,很痛很痛,在房间里没什么感觉,一出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红封,你没事吧!”
男人的队友带着齐鲁格姗姗来迟,发现红封安然无恙地坐在门口,她明显松了口气。
“谢谢你。”
女人感激地看了时颂一眼,随后让出位置让齐鲁格医治。
齐鲁格把红封的脚缓缓抬起,问道:
“你的皮呢?”
“被撕掉了。”
“我知道。”齐鲁格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被撕掉的皮在哪里。”
“应该在房间里吧。”
红封脸色苍白,他不愿意再回去那间房间,同样也不想别人进去。
“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了,我不想……”
“嗯……这可不行。”
齐鲁格抬手吩咐旁边的青年去把红封的皮捡回来,随后从随身药箱里拿出一个青石石臼放在地上。
“麻烦你去旁边的水井给我打点水上来。”
齐鲁格看向时颂,吩咐道。
水井里的水很浑浊,上面还飘着一层浮萍似的绿色植物。
时颂弄了半天才用旁边的水桶捞上来一点稍微清澈点的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