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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2 / 3)

郡守家偷东西躲在沈曦曦的院子里,沈曦曦帮他打发走前来搜寻的人的时候,杨七郎从沈曦曦和士兵的交谈之中就知道了她是沈四小姐,自然不会对沈国公和沈二公子下死手。

主要是银霆,他被他追惨了。

好在有沈国公在。

要知道沈国公本是一介布衣,能够走到国公的位置,虽说文授学生在庙堂颇多,但更多的凭借的是赫赫战功,以少胜多更是他的强项,好几次险些将杨七郎那边派出来的人全部覆灭。

杨七郎一见实在是玩不过,只好撤回了人。

他不愿意见银霆,就和沈国公面谈,隐晦的点了点自己的身份:交界处的“修道者”。

沈国公知道这些人,他们之中许多人原本出身自中原修道正派,但最终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逐出师门,便聚集在景元王朝和周边小国的交界处,做起来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勾当。

只要买主出得起钱,无论是要一样东西还是要人性命,他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办到。

“你是,修道人?”沈国公多少有点吃惊。

他活了一把年纪,也算是见识不浅,修道人的气质和普通人之间相去甚远,没道理他竟然没看出来。

“说来惭愧。”杨七郎低了低头,“晚生虽出身修道门派,却道法微弱,算不得什么高手。”

再加上被逐出师门时,他曾立下重誓:此生绝不再动用从师门所学之灵力。

他还将从银霆那里听到的话毫无保留全都说给了沈国公听,并且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扶风城郡守的密室里,可多得是只有皇亲国戚府中才能见到的宝贝,其中有一尊珊瑚玉雕世间罕见,他记得是景元三年的时候当朝天子赏赐给黔王府的。

沈国公皱着眉,他早知道如今朝中不太平,未被贬黜的时候,世家大族之间面和心不和各持己见,文臣一谏值千金,时常能在朝堂上吵翻天,但好在还有武将们甘坐冷板凳,稳着四方。

近些年来许多老将军都告老还乡了,又是太子登基,正是局势不稳的时候,这个时候,最怕有人生二心。

“如今的朝局,不容乐观啊。”沈国公叹了一句。

杨七郎:“朝中事自有您这些庙堂之人劳心,在下一介布衣,无心卷入,我已将全部事情和盘托出,还请国公转告那位银霆将军,在下绝对守口如瓶,当作什么没有发生过。”

——

“他最好能够真的守口如瓶,否则今后他们那帮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银霆身为一方主将,一身正气。

但正直得过了,最是看不惯这种民间做大的组织,当朝廷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吗?

当然,银霆自己心底知道,之所以这般愤恨,就是因扶风城对这一支的力量实在是无能为力,朝廷和扶风城郡守都不会拨钱给他们当军费,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剿灭,只能任由他们像耗子一样寄居在自己的国土之内。

沈国公未搭话,银霆为将,虽勇武足够,却少了那么几分沉稳通透。

“国公。”不过对沈国公,银霆还是十分敬重的,“这一番全仰仗国公出手相救,末将受教了。”

沈国公:“出来这几日,想必城中该急坏了,还请及时传信回去吧。”

银霆:“是。”

沈国公一回来,扶风城郡守就巴巴的跑过来想要邀请沈国公过去,说是备了薄酒,要感激沈国公救女之恩,但是被沈国公夫人一句“国公颠簸劳累即日,不宜饮酒”给回绝了。

沈国公一家甜也尝过,苦也吃过,深知一家子人齐心协力才是最要紧的,也深知对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朝局如此。

晚一些的时候,沈国公一家子用过饭,沈国公叮嘱子女此番回王城定要格外小心。

只不过在说起这几日的事情的时候,应杨七郎所求,他并未提起杨七郎是修道者的身份。

“爹。”沈曦曦最后还是叫住了她爹,“那个,劫持我的那个人?”

虽然杨七郎关于沈曦曦只字未提,但是沈国公察觉得到,杨七郎也一直在对他手下留情,这会儿也未多问,只是道:“让他逃了。”

沈曦曦:“哦。”

逃了就好……沈曦曦送了一口气:总感觉那人不是什么大坏人。

转瞬又想起来他竟然劫持自己,沈四姑娘立刻转了想法:以后别让我碰见他,碰见一次我揍一次!

——

那日喝完姜汤后,师尊便离开了。

他十分渴望能时时陪伴着、守护着沈曦曦,可他又如何能贸然一直跟着她?

是夜,师尊正在距离沈曦曦住处不远的客栈里打坐,突得感觉一脚踩了空。

沈曦曦!

再次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立刻在沈曦曦的身上留下了印记。

免得她再被壹疆的后人们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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