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就会有一种想要相信他的冲动。
沈清晏心想,莫非是摄人心魂的妖孽,“谁派你来的。”
“丞相府。”我还能暴露我是清一叔的人?不能,义气!
沈清晏转头,林兰忧眼睛瞪地浑圆,我不知道,应该,应该不是我爹。
“胆子很大,敢冒充是丞相府的人。”
“到底谁派来的。”
没想到一蒙就错,也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国师,闻风清一。”
国师?竟然是国师的人,派来助自己一臂之?可昨日拜访国师并未提起此。
清一叔身为长辈,多承担点也是好的。
沈清晏疑惑,打了个响指,便见一鬼面黑衣人出现,沈清晏与他说了几句话,几个跳跃消失在视野中,不到片刻,远处一朵绿色的烟花炸开。
沈清晏面色缓和,此人确是国师的人,招手让手下将包裹送来,沏了一杯茶,递给姜唯,“先前冒昧,先生请喝茶,”
“多谢,”姜唯接过一口闷,暗道,这年头不认几个亲戚都是对不起自己!
几人不再耽误时间,沈清晏打开包裹的同时,打量着姜唯的反应。
姜唯神色如常,果真是一颗的头颅,一颗面容腐烂的头颅,直接上手在头颅上摸索,指甲挑起腐肉:“脸上软组织糜烂,死了十五到二十日左右,”在触及脖颈切痕时,姜唯眉头皱了皱。
太子开口道,“的确,收到龙飞云将军剿匪捷报是在十五日前,而头颅送到太子府是三日前。”
姜唯又问,“那位归来的将士可说了些什么?”
“并无。”
三人围成一圈,沈清晏二人看着姜唯一会举起托盘中的头颅,一会若有所思摇摇头。
转头看向边上二人,“正常人的脑袋不是这般,你们试试。”
已经腐臭的脑袋,沈清晏面上却不见嫌恶,只是皱住的眉头能夹死蚊子,抱起脑袋转了几圈,并未感觉有何不对。
一旁的林兰忧只看不抱,在一旁细细观察,依旧没找到问题所在,转头好奇地询问姜唯,“有何不对?”
“重量。”
二人一惊,异口同声,“重量?”
姜唯解释道,“正常人的头脑八九斤已算重,十斤以上便是很少见,将军的头颅,足足有十五斤多余。”
“给我一把小刀。”姜唯道。
“业鸿,取把刀给他。”
“是。”
腐肉连带着头发被剃掉,余下光秃秃的脑袋,后脑鼓起,有处手掌长的伤口。
姜唯拿起放一旁的刀具,也不知这二人是否会忌讳这些,行动前开口道了句,“我得开颅,你们忌讳可以先转身。”
“不行。”沈清晏抓住细小的手腕,姜唯低头看看制住自己的大手,正想一掌拍开,又想起自己现在伪装的是个柔弱道士的人设,不能暴露。
“为何不可?”
林兰开正色,“姜先生,离渊国有国规,不得伤害死者仪容保留他们最后尊严,对死刑犯尚且如此,这是护国将士更是不可。”
“一生走马为君死,自得清白在人间。为国护民一辈子,死后为何不把完整带回尸体,如今只带一个头颅,诸位不知为何,不如看看他脖颈前的切痕,与脖颈后的切痕,想必会告诉你们答案。”
看到伤口沈清晏握住的手更紧,一时间忘了还抓着姜唯没放,“前面皮肉向外翻,并非死后割下,后面皮肉平整,前面一道是死前,后面一道是死后切下。”
林兰忧低声道,“脖前那道伤口不是他杀,更像是,像是从容赴死。”
“自刎后,让自家兄弟割下头颅,秘密就藏在头颅。他想没想过死后落叶归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人从来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真是个傻子,这年头啊,傻子呆子活不久,只有疯子能活的久点儿、
“把刀给我。”
沈清晏松开了姜唯的手,看向他的目光从疑惑变成了好奇。
姜唯手起刀落,挑开那道缝合很粗糙的线,把手伸进头颅中摸索,说实话这也是第一次干掏脑的活儿。
为了营造出高人的样子,还得强忍恶心,主打一个从头到尾风轻云淡,心里一群小马哒哒跑过草原。
“呕——”一旁的侍卫第一个吐了出来,又恶心架不住好奇,抬头看一眼,低头吐半天,吐完又抬头。
“呕——”林兰忧第二个吐了,林家家风家教之严啊,吐得很是斯文,还能保持温文儒雅的气质。
沈清晏皱眉头,马着一张黑脸,没有多余表情。
“找到了,”姜唯手上沾满红白之物,掌心里躺着一个婴儿手掌大小的印章,小是小,重量却不轻。
沈清晏无意一瞥,手腕上的淤青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自己明明也没怎么用力,怎么伤的如此重,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自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