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低着头答道:“回父亲,一切照旧。”
都挺好的,除了没能打赢格因,两次偷偷掉眼泪都被予白撞见这件事。
裂齿豹淡淡“嗯”了声,低头咬住面前摆放的肉块,撕扯下一截。
这时另一个稚嫩的声音说:“哥哥……”
是予白,它像刚刚才开始学说话的幼崽,努力组织语言:“很厉害!”
邬元被它夸得不好意思,抖了抖耳尖:“咳,小白……它叫我哥哥。”
小黑豹语气里透着丝丝无奈,仿佛在说予白非要这么喊它,然而身后翘起来的尾巴却暴露了真实念头。
自己的儿子,看一眼就知道在想什么,裂齿豹眼眸微挑:“哥哥?”
它反问,话里的意味不明。
邬元琢磨了一会儿,感觉父亲不像在生气的样子。
予白顺着裂齿豹的话点头,又喊了一声:“哥哥……元元哥哥。”
它悄悄往前蹭,伸出爪子想碰一碰裂齿豹垂在身侧的尾巴,还没碰到时又缩了回来。
予白小声道:“父亲。”
它很执着,似乎认定了眼前的裂齿豹就是它的父亲。
裂齿豹没有再反驳,而是目光瞥向一旁小黑豹:“你教的?”
邬元浑身一僵,埋着头支支吾吾:“我、我……”
裂齿豹没有生气,它倒是很好奇,明明昨天邬元还在狮王面前做出那副样子,说什么予白是不是它的干儿子。
今天一见,它又和这只弱小的幼崽关系好得很,连哥哥都叫出来了。
裂齿豹继续进食,一旁的水碗容量不够大,很快见了底。
几个兽人都守在门口,没有及时补充。
予白第一时间看见,起身绕到另一边。
它在幼兽园就无师自通学会了给邬元打水,让它打完架回来喝,这时候又咬住眼前的水碗,想自己叼到外面去装水。
然而成年裂齿豹的水碗,装下一个予白都正合适,根本叼不起来。
于是予白改变了方式,直接咬住碗边往外拖。
一大一小两只裂齿豹都默默看着它的动作,邬石扫了一眼予白瘦小的四肢:“还算机灵。”
它话锋一转,瞥向邬元:“还不去帮忙?”
邬元如梦初醒般,去和予白一起将水碗移到门口,外面的兽人见状赶紧接过来,装满水重新送进厅内。
随后,两只幼崽就这么陪着裂齿豹吃完晚饭。
邬元感觉很微妙,它从前害怕被责骂,也不敢在无事的时候打扰,自它进了幼兽园起,就没再和父亲像这样一起待过。
今天还是因为予白的缘故,它胆子大几乎什么也不怕,若不是予白先留下来,邬元早就回了房间。
碗具有兽人负责收拾,裂齿豹走出饭厅,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它低头看向后方紧跟上来的两只幼崽:“明日要回幼兽园,早点睡觉,不可迟到。”
邬元应下,随口问:“是梨青老师来接我们吗?”
别的幼崽都是父母接送,但首领事务繁忙,经常交由别的兽族代劳,邬元也早就习惯了。
裂齿豹一时沉默,它白天太忙,忘了让下属通知梨青。
它正打算重新安排别的兽族,另一个声音在这时候喊它:“父亲。”
予白喊得越来越顺口,它仰头眼巴巴望着裂齿豹:“父亲……送吗?”
听见予白的话,邬元双眼发亮,随后又逐渐黯淡。
它也想让自己父亲接送,可是它总是很忙。
裂齿豹将两只幼崽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沉默片刻。
它放弃了安排其他下属的念头,并忽略了予白的称呼,说道:“我明早的确有空。”
小黑豹骤然抬头,非常惊喜:“真的?”
裂齿豹微微颔首,邬元激动之余不忘带上予白:“那……那明天予白也一起的吧?”
不管父亲认不认,予白喊的几声哥哥它是答应了的。
裂齿豹也应道:“自然。”
—
夜里临睡前,邬元还在和予白说话:“其实,我觉得父亲也挺喜欢你的。”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也不回应予白喊的“父亲”。
邬元说不说来更具体的,只是一种直觉。
而且有予白在,它都觉得父亲没有以前那么严厉了。
原来有个弟弟这么好,明天还能一起去上学,邬元心里满足。
第二天一早,两只幼崽按时起床,洗漱完毕吃了点早饭准备出发。
部分幼崽昨天晚上就会回幼兽园,它们今早去,得赶在早上集合之前到达。
邬元打着哈欠,予白在一旁也跟着打了一个,两只幼崽泪眼朦胧。
不多时,裂齿豹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它迈步靠近,多看了予白两眼。
予白身上背着一个灰色的小挎包,是以前邬元用过的,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以前邬元也总喜欢带着这个小挎包出去玩,后来便不怎么喜欢了。
裂齿豹没有多言,转身:“走吧。”
它来到大门,低头让两只幼崽坐上来。
这回邬元让予白先上,在下方帮忙推了一把,